对于她的反应众人很是奇怪,人群中有人认出眼前的老妇,颤抖着说:“这,这不是尚宫局负责给妃嫔接生的刘姥姥吗?她,她不是死了吗?”
“她确实该死。”太后冷幽幽地说:“不过,她若是真死了,又如何能揭发明氏的罪行!”
赵元承听得一头的雾水:“母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宁宫这段时间一直闹鬼,可除了明氏之外,谁都没瞧见过那个鬼影是谁,清宁宫有宫人曾亲耳听到,明氏曾在寝殿里大喊刘婆子的名字,若不是做了亏心事,又何至于此,加上刘婆子是在给明氏接生当天被劫匪所害,这实在是太巧了,哀家便派了宋嬷嬷出宫打探。”
太后顿一顿,沉声道:“刘婆子,你来告诉皇帝,到底是谁要杀你,这背后之人又为何要杀你?”
刘婆子在众人审视的目光中战战巍巍抬眸,当接触到婉昭仪时,眼底的恐惧,逐渐演变成滔天的恨意。
“奴婢给太后,皇上,各位娘娘小主请安,奴婢,奴婢助纣为虐,犯下大错,还请太后,皇上恕罪。”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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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婆子咽了咽喉,诚惶诚恐道:“因为奴婢知道了婉昭仪假孕的秘密,婉昭仪这才要杀奴婢灭口,皇上,其实五皇子,他,他并非皇室血脉,而婉昭仪也压根没有怀孕。”
此话一出,殿内诸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赵元承眼底迅速聚拢寒意,凛冽如冬日寒风。
“一派胡言!”婉昭仪强忍心慌,伸手指着刘婆子厉声呵斥道:“说,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竟敢出言污蔑本宫!”
“你说她冤枉你,难不成,你身边的松萝,当日负责给你诊脉的太医都在冤枉你吗?”
说着,宋嬷嬷轻轻击掌,松萝被五花大绑地给带了出来,便是已经告老还乡的许太医,和清宁宫小太监小福子皆齐齐跪在婉昭仪身边。
接着,宋嬷嬷又将几人的供词递到赵元承面前,不紧不慢道:“启禀皇上,这几人已经招供婉昭仪假孕的全部经过,而那孩子正是明夫人的侄女的孩子,奴婢悄悄问过京城的人牙子,说明府在几个月前,曾经发卖了一批奴仆,而这些奴仆正是当日服侍明夫人侄女的人,有人亲口所言,那孩子左肩有一块红色胎记。”
“不仅如此,松萝是贴身服侍婉昭仪的,据她所说,婉昭仪当日利用禧妃给禁足皇贵妃的下毒,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登上太子之位,她胆大包天,又再次给皇贵妃下毒,却阴差阳错毒死了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