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承慢慢用膳,“商映澜不同她姐姐是嫡出的身份,这件事母后还不曾答应。”
听到这里,傅茜妤才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赵元承:“皇上,恭亲王的心思您不是不知道,当初恭王妃是怎么得到正妻之位,如今又是为了什么而死,您和臣妾都心知肚明,皇上,臣妾从未求过您什么,但这件事,臣妾恳求您,不要答应,不为其他,就为成全他们这对有情人。”
赵元承也放下筷子,肃然了脸色说:“你的意思朕明白,其实恭王妃病逝后第二天,十一弟就入宫同朕说明了,便是不能抬你妹妹为正妻,也不会续弦再娶,十一弟是朕的左膀右臂,他最忠心之人,母后的心思朕也知道,这件事朕自有主张,你且放心便是。”
有了皇帝的金口玉言,傅茜妤稍稍松了一口气,才拿起筷子,但见外头朱羽进来,躬身禀报:“启禀皇上,柔嫔娘娘身边的绿珠来了,说柔嫔身子不适,想请您去看看。”
听见柔嫔身子不适,赵元承眉头一蹙,问有没有宣太医,傅茜妤却说:“皇上,不管柔嫔怎么样,您还是先去瞧瞧吧,毕竟她腹中还怀着孩子呢。”
赵元承面露歉意,握着傅茜妤的手说:“那朕先过去瞧瞧,晚些时候朕再来看你。”
“好。”
傅茜妤点头应下,起身伺候赵元承穿戴,又温声嘱咐朱羽好生伺候。
等一路将皇帝送出华阳宫,再折回来时,傅茜妤也没了用膳的心思,“把东西都撤了吧,本宫乏了,去歇会。”
灵芸跟在傅茜妤身边这么多年,岂会不知主子心里在烦什么,扬眉示意宝簪将桌子上的膳食都撤走。
这才转身倒了杯热茶走到主子身边,劝道:“娘娘,既然皇上说了会替你和太后说清楚这件事,您就不要再担心了,养好身子才是正经。”
傅茜妤接过茶杯,悠悠一笑:“我还以为你会劝我不要介意皇上去柔嫔那里。”
灵芸也跟着笑了起来:“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奴婢又岂会不知您的心思。”
可转念一想,灵芸又肃然了脸色:“可您既然都已经知道柔嫔的身份了,怎么还留着她,她这样的人终究是个祸患。”
傅茜妤抿了抿唇,“我何尝不知她是个祸患,但她现在有了身孕,皇上又对她那么上心,若轻易动手,反而是得不偿失,我总想,柔嫔既是为了她姐姐入宫的,自是视我和皇上为死敌,又岂会心甘情愿给皇上生孩子,前段时间颜雪殿闹成那样,可立后圣旨一下,她却安静下来,你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