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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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傅茜妤回了华阳宫歇了午觉,醒来之后淑妃被太后禁足的消息就传进她耳朵里。
佩容嘀咕道:“到底是太后钦点入宫的,就是不一样,便是皇室血脉比起淑妃也是一文不值的。”
灵芸才从茶水房冲了蜜枣茶进来,就听见佩容在这胡说八道,忙瞪她一眼,“瞎说什么,太后也是你能议论的?”
佩容嘟了嘟嘴,“知道了。”
傅茜妤接过茶盏,静静笑:“皇上还在颜雪殿吗?”
灵芸点点头,“是,皇上自打进了柔嫔那就再也没出来过,适才奴婢还瞧见朱公公将折子都搬去了颜雪殿。”
“奴婢瞧着这倒是好事。”
傅茜妤挑眉看向佩容,“怎么说?”
“常言道,集宠爱于一身便是集怨恨于一身,那钱氏敢当众讥讽淑妃身边的贴身宫女,显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今日小产 ,皇上却对她不管不顾,她不敢怨恨皇上,只会把这股怨气发泄到淑妃和柔嫔身上,就让她们三人斗去吧,斗得越狠,奴婢就越高兴。”
就像佩容说的那般。
钱美人是在当天夜里醒来的,当从星儿嘴里得知自己小产,她第一反应是问赵元承有没有来过。
星儿欲言又止,支支吾吾说,柔嫔身子不适,皇上一下午都在颜雪殿陪着她时,钱美人顿时面露凶光,恶狠狠道:“一个贱婢而已,皇上就这么宠爱她吗?那淑妃呢?皇上有没有下旨重惩淑妃?”
“皇上什么话都没说,反倒是太后出面,但也只是将淑妃禁足。”
钱美人一把将星儿手里的药碗打翻在地,胸口因太过生气而上下剧烈起伏着:“明明是她害得我小产,太后只是将她禁足?荒谬,实在是太荒谬了。”
“主子,淑妃入宫的目的,您不是不知道,无论她闯再大的祸,太后都会保全她的,淑妃的母家毕竟是侯府,咱们斗不过的。”
“凭什么?”钱美人冷哼,“论家世,我是比不过,可论容貌,才情,我哪点逊色于她?宫里的日子还长着呢,既然小祸不足以让她栽跟头,那就来个大祸,大到就连太后都保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