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我刚刚说的话,皇上已经都听进去了吧?”
花楹替主子撑伞,沉声道:“应该是听进去了,出来时,奴婢瞧着皇上的脸色都变了,有了那枚荷包,皇上应该有所怀疑,若是想查柔昭仪的底细,指不定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此时紫宸宫内,慧美人都走了半个多时辰了,赵元承依旧站在窗边一言不发。
朱羽适时进来想询问皇帝是否要沐浴歇息,耳边却听赵元承问他:“这几日,慧美人常去颜雪宫吗?”
朱羽思忖着说:“这几日天气炎热,加上宣寿皇子的离开,慧美人帮着皇贵妃料理后宫诸事,倒是时常去探视柔昭仪,娘娘似乎和慧美人也很谈得来,听说这几日娘娘心情好了不少。”
说着,便瞧见赵元承递给自己一张纸,“你看看,这枚荷包你可认得?”
朱羽接细看了,只觉得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在哪见过:“眼熟得很,奴才记得似乎是哪位娘娘的爱物。”
“柳庶人!”
朱羽恍然大悟,“是了,这荷花柳叶纹荷包确实是从前柳庶人经常佩戴在腰间的,皇上,您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赵元承面色沉沉,缓缓说起了在慧美人手帕上也见过这个图案:“你说,她是不是故意想引朕怀疑什么?”
朱羽愣了愣,“奴才记得,当时慧美人虽是霁月台负责茶水的宫女,但妃嫔们都不大往霁月台来,且东宫规矩森严,宫人们各司其职,无旨意不能随意走动,您登基之后,慧美人更是住在了偏远的锦绣阁,也不大与人来往,说句大不敬的话,慧美人看着不像这样有心计的人。”
朱羽的话虽然有道理,但也未曾就此打消赵元承的疑心,垂眸看着朱羽手里的东西。
赵元承思虑再三,冷然道:“你去查查柳家大房还剩下什么人,朕记得,柳庶人有一个妹妹。”
朱羽虽是惊讶好端端地为何要查柳家的,但他不敢多问,只躬身应诺,出门前,又听皇帝郑重嘱咐他:“这件事,不许外传半个字,如若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嗻,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