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陡然一惊:“这话怎么说,不是说三位皇子只是轻微的发热吗?怎么会突然不好。”
秦照川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徒弟额头:“高热几天不退,脉象虚浮,便是成人也受不住,何况这么小的孩子?”
“这么严重?”徒弟惊讶道:“难怪这几日华阳宫一直闭门谢客,师傅,这件事咱们要不要禀报皇上啊?”
“皇贵妃的事情哪里轮到我一个小小太医做主,皇贵妃不让上报,我敢说吗?”
声音越来越远。
星儿的心跳却越来越快。
匆匆回了碧霄宫,尚不及喘口气,便见主子急切问:“怎么样,听到什么吗?”
星儿端起桌子上的冷茶,一口气喝了干净,才气喘吁吁地说:“三位皇子果然都病了,听秦太医说,怕是不成。”
听到这句话,钱婕妤既害怕又兴奋,两只手交织在一起不同地揉搓着:“太好了太好了!如此一来,皇贵妃即便登临后位,没有儿子傍身,她必然如履薄冰。”
“最主要的是皇贵妃一下子殁了三个儿子,这样的打击,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前朝战事吃紧,后宫也不得安宁。
太后听闻三个皇孙病了,急得跟什么似的,立即就来了华阳宫。
不出意外,长子景珩很有可能便是未来的储君,储君更是关系着国本,在探视过孙儿之后,便又去了紫宸宫。
彼时,皇帝正和朝臣议事,太后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并未叫人通传而是径直去了东偏殿等候。
半个时辰后,皇帝从西暖阁出来,早有宫人禀报他说太后来了。
“儿臣给母亲请安。”
太后坐在暖炕上,不等儿子屈膝就已经抬手免礼:“坐吧。”
“谢母后。”
有宫人奉茶上来,太后凝视儿子略渐消瘦的脸颊,心疼道:“这几日可是吃得不香,哀家瞧你瘦了好多。”
赵元承沉声道:“多谢母后关心,天气炎热,加上与大安开战一事,儿臣确实没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