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西山科学院动工后的第二天,也就是惠昭三十八年冬月二十六。
李洪熙悠闲的在家陪着李慎几个孩子有模有样的打拳,宫里的圣旨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恭廉郡王懒惰成性,不体皇恩浩荡,不敬朝廷命官,不惜士子之心。即日起,着,罢黜内阁首辅,京畿大营统帅,御林军都统,禁军都统,着,恭廉郡王在家反省思过。”
宣旨结束,秦是非看着跪地发呆的李洪熙,不由的摇头叹息,以他对陛下的了解,昭帝应该不会在重用李洪熙了。
起码短时间内,廉郡王不会在像以往那般,深受陛下器重了。
“廉郡王,接旨吧。”
“啊。”李洪熙有些错愕的抬头看着秦是非,随即明白过来。
“臣,臣,李洪熙接旨谢恩。”李洪熙连忙跪地双手举的老高。
“郡王爷,来时太孙殿下让老奴给您带句话,说您刚好歇歇,定下心来做好西山科学院的事。”秦是非轻声道。
“臣,李洪熙谨记于心。”李洪熙刚要叩首。
“明日以后,廉郡王府也莫要有其他州府的书信往来了,朝廷的事,有陛下,有太孙,还有南书房呢,您说对不?”秦是非再次道。
但是声音很低,低到只有李洪熙一人听了清楚。
李洪熙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错愕的看着秦是非,而秦是非依然带着微笑的面容,轻轻扶起李洪熙。
“哎,郡王爷啊,后面的话是老奴自己想说的,您是老奴从小看到大的,这些年皇爷对您可是没得说,可是咱不能老是这般,君不君,臣不臣的?
再说了,您回头看看,这偌大的王府,现在多少人了,您还小,将来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您说不是吗?”秦是非再次语重心长道。
李洪熙连忙点头称是,心中却是万般无奈,这几个月来他小心谨慎,可是还是走到这般田地。
君心深似海。
李洪熙也不知道秦是非后面说了什么,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什么话语都听不进去了。
“王爷,王爷?”乔昭轻轻呼唤李洪熙。
因为李洪熙站在门口发呆了小半个时辰,乔昭等人看着纷纷担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