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怕,只是听说像你这样的名次,大都是进了翰林院的,怎么会将你派了出去?可知榜眼和探花郎的去处?”
梁思辙看着陈婉疲惫却坚持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他避开了关于其他两位去处的问题,只是轻柔地劝着陈婉:“嫂嫂,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你的身子骨要紧,别为了这些事熬坏了身体。”
说着,他站起身,坚持把陈婉送回了后院,一路上,他都在叮嘱陈婉要注意身体,不要太过操劳,就是闭口不谈外放的事。
这样大的变故,陈婉又怎么睡得着,她又是一晚难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她真的害怕自己的重生改变了小叔梁思辙的命运,这外放一去就是几年,远离了京城的繁华和权力中心,谁还记得你是谁啊?怎么能比得上天子近臣呢?
第二天一早,当陈婉醒来时,发现天已大亮,她意识到自己起得比往常迟了许多。
她匆匆梳洗完毕,走出房间,却意外地看到梁思辙坐在庭院里,手中拿着一本书,似乎正在等她。
看到这一幕,陈婉顿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往常可是个早起的人,从未有过赖床的习惯。
她快步走到梁思辙身边,歉意地说道:“小叔,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起晚了。”
梁思辙见她起来,叫了南芳摆上早膳,陈婉一边坐一边道:“那个,我往常起的很早。”
梁思辙轻笑:“嗯,今天是我来的太早了。”接着又转移话题道:
“嫂嫂,月底就将启程去福建了,我左思右想,此去最少三年,路途遥远,况且福建乃蛮夷之地,据说海寇猖獗,辙虽后院无人料理,但也不想嫂嫂前去受苦,若不然,嫂嫂还是留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