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申绿如不耐烦地回道。
“陛下说,不用娘娘耗费多少气力,就算身子不适,亦要先去婉和宫,给皇贵妃磕了头见过礼之后,才可回宫歇着。”管事太监回得很是小心翼翼。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申绿如真有些怀疑自己耳朵背得如八十老妪了。
“陛下有命,您即便身子抱恙,亦要去给皇贵妃磕头见礼!”
管事太监闭着眼睛,一口气将司战野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方才的话,是他思量了许久,尽量说得委婉了。
不过,他知此事犯了申绿如心里的大忌,况且是圣谕,他如何哄都是没用的,不如爽快地照实说了。
“哈!...哈哈哈!!...”
申绿如这回是彻底疯了,方才是吞了只死老鼠,这会儿是一张嘴,仿若有千万只苍蝇在往她嘴里钻。
管事太监大惊,他方才向司战野禀报的时候,已委实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他心里明白,那是替申绿如挨训的。
若说从前,他的主子在宫里自是风光无限。
妃嫔中无人能及她的荣宠,皇子中,更是无人在齐王这般年纪,且尚未大婚便封王分府的。
其余皇子早已大婚,才出宫另住,且没有齐王府这般规制的宅邸,更没有亲王的头衔。
可这等荣宠,似乎不知什么时候,便被皇帝收回了。
管事太监仔细想想,似乎正是从婉瑶公主入宫,申绿如觊觎这门亲事,给他儿子和申氏家族的前途加码开始的。
眼下风向显然变了,皇帝先是因为大皇子的告状而重罚了她们母子,那晚婉瑶公主的接风宴上,又因为二皇子而当众痛斥了齐王。
眼下,皇帝又这般荣宠婉和宫,摆明了,没想给申绿如一丝脸面。
管事太监凭着在宫中沉浮多年练就的敏锐嗅觉便知,此刻申绿如万不可意气用事惹怒司战野。
不然,他们这些奴才定会被牵累,跟着遭殃。
于是,他忙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