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闻昔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鬼新娘,猛地用力挣脱了她的钳制,反手扼住鬼新娘的喉咙,将她狠狠地掼在地上。
尘土飞扬,木地板发出“吱呀”的呻吟,
几盏摇曳的灯笼被震得来回晃动,昏黄的光线在戏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弹幕:卧槽!老婆燃起来了!】
【弹幕:疯批老婆眼神好A!我可以!】
唐瑭和鲍姐见状,也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相互搀扶着站稳。
鲍姐捂着胸口,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苍白。
“这鬼东西,力气真大……” 她低声说道,眉头紧锁。
唐瑭同样也受了伤,不过并没有大碍,周铮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沉稳的点了点头,示意她小心,接下来交给他们和闻昔。
周铮和鲍姐两个老玩家两人对视一眼后,迅速交换了眼神。
周铮紧握唐刀,刀刃反射着昏暗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朝着鬼新娘冲了过去,唐刀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
鲍姐紧随其后,手中长枪闪烁着寒光,枪尖直指鬼新娘的胸口。
鬼新娘被疯子闻昔死死压制,无法动弹,喉咙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一只濒死的野兽。
闻昔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猩红的双眼冰冷无情,仿佛一尊来自地狱的修罗。
他手上青筋暴起,力道之大,几乎要将鬼新娘的喉咙捏碎。
与此同时,唐刀和长枪同时命中目标。
周铮的唐刀划破了鬼新娘的红色嫁衣,露出里面惨白的纸身,一道长长的口子从肩膀一直延伸到腰部,破裂的纸片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鲍姐的长枪则刺穿了鬼新娘的胸口,枪尖深深地扎入其中。
“噗嗤”一声,一把金剪刀伴随着一团黑色的雾气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带着一股沾染了脂粉的腐臭味。
鬼新娘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身上的红色嫁衣迅速褪色,如同褪色的水墨画,最终变成一身普通的白色衣裙。
她空洞的眼神看着众人,原本狰狞的面孔变得楚楚可怜,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弹幕:反转了?鬼新娘变小白花?】
“呼——”
一阵阴风吹过,卷起戏台上的纸屑,发出“簌簌”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疯子闻昔猩红的双眼微微眯起,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他看着地上的鬼新娘,如同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哼,哭哭啼啼,真是无聊。”
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就在此时,内心深处,另一个闻昔的声音虚弱地响起:“住手……不要……”
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和颤意。
疯子闻昔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胆小鬼,只会妇人之仁。”
他在脑海中冷哼一声,但手上扼住鬼新娘脖子的力道却松了一些。
主人格闻昔的声音依旧微弱:“我们需要……青衣的皮影……但是得到皮影就……得让她……怨念消散……”
疯子闻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猩红的双眼闪过一丝厌恶。
“真是麻烦。”
疯子闻昔松开鬼新娘破损的纸人身体,任由它瘫软在地上,同时将指尖闪烁着银白光芒的扑克牌收了回去。
鬼新娘纸人如今的白色衣裙沾染了灰尘,更显凄凉。
鬼新娘无力地抬起头,看着漆黑的戏台,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狰狞杀意,宛如一个失去爱人郁郁不得终的可怜女子。
低声啜泣着,断断续续地讲述起自己的故事:“我叫…青…青玉…本是戏班的青衣…与…与生哥…两情相悦…可…那日戏楼来了位很有势力的客人……听过我的戏之后非要让我嫁给他……我…不愿…他……他就用戏班众人的性命威胁……说一日不嫁……就会杀戏班一人……我……我只能在花轿里…用金剪…结束了自己的性命……我们…我们本来约定…要…要一起…唱一辈子戏的……只可惜……”
她断断续续的哭诉,像一首悲伤的挽歌在空旷的戏台上回荡。
周铮谨慎地靠近鬼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