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狗头铡的刀刃要么是缺的钝的,不然不可能不把细线斩断,又或者这细线的质量不错,可以回收起来轻装简从下海钓大鱼,他倾向后者就这样说定了。
这有点悬疑的色彩,让心血脉喷张,热血在体内翻涌,不断冲刷层层面面爱挑战刺激的自主性细胞,箫飒的微笑是掩饰不住的,糊里糊涂当上大侦探,气势得足。
这样的构造,说明了很多箫飒不能轻易去尝试的东西,如若他踩到香蕉皮上,脚一大滑滑到某处狗头铡上,细线受力一断他身体某部位就将不保,或者说性命难保。
狗头铡排列密集而无规律,控制狗头铡们开合的线在一块,一根受到牵拉往下压,其他绑得松松的必定会瞬间绷直再断裂,说恶劣点,身体当场就被碎尸万段,只可以这种来自古钱圣人才干得出来的事,今日恐怕难得一见。
箫飒把三角灯放到地上,他动手去拨开部分香蕉皮,定睛一看,防不胜防地发现这下面还涂了一层润滑油,又是不堪设想的一点,那还是不能踩着过去,他果断放弃进入深处的想法,哭死。
他擦了擦涂了层厚重白粉的脸,可是不希望被人叫做小白脸,出门外捡了块尖头锋锐酷似长矛头的石子,走回来将石头往近手一条细线上扭动手脖子一割,毫不费力的割断了。
还没听到厚刀片下台的声音,他就感觉到周围流动的空气突然一紧绷,数量众多的细线一绷紧,空气会受到瞬间的影响和涉猎。
是意料中事,空气快拉扯到极限了,突然被什么力量打破了似的,又滚滚流动起来,而同时发生的还有一件大事情,所有狗头铡通通同时落到闸台里,那雷击在耳边般轰鸣的响声让箫飒恶心和头晕,似一种古老的乐器突然断弦,由悠扬的乐声转变到那声聒噪的坏声,顷刻间人体应对剧变事物的水平达到了上限,最终还是没能挽留住,箫飒跪到地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他忘了把耳朵捂住,也忘了屏住呼吸,棋差一着。
但没睡几秒,他就晃晃脑袋振作起来,刀口和落点肯定放了什么迷人心志的药,刀起刀落间惯例把药粉扬到了空气中,他抓紧时间冲出那个被毒气污染的房子。
箫飒把提出来照明用的三角灯往地方随意丢开,人就跪在草地上止不住恶心的呕吐,把胃里的东西倒腾出来就干呕,这样一来他更加饥饿,连晚饭都没老吃,他看到家石屋附近的那张桌子上放着有配餐,可他却没有去动动的想法,一是刚呕吐胃里难受,二是谁能料到他们有没有动过手脚,算是见识到招惹他们是多大的祸事,早知道就不要拉那么多赞助了,遭人眼红,忍不住想骂人,他妈的。
直到现在仍耳鸣得厉害,所有重器刹那间砸下去铿锵出的声音 能比得上鹰击长空发出的嗷鸣的几倍之响,而且是猝不及防的、出人意料的突然的一声,仿佛一下子刀的魂魄横扫进他的耳朵,在大脑里横冲直撞,像一把锋利锃亮的镰刀在金黄的麦浪里扫荡,切断了他聆听外界的所有神经。
箫飒摸着脑袋,脖子僵得硬,连心跳都像打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