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脚的原因并不因为脸已经贴着告示了,而是前面再往前,就会被腰挎着剑的维护现场秩序的护卫拦住。
平时这个时辰他们应该走了,可是今天的告示需要张贴好几张,他们还得再等等,才能在身材修长神采奕奕的护卫们离去后看到。
后边群众像潮水般推搡,前边的不安没立住脚跟就直接撞到护卫胸口处的盔甲上啃了一道,他们穿的素衣在锦衣玉食的人群中一点都不显眼,护卫并未认出乔装打扮过的她是长老,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并以此教训指示后边的人,别随随便便插队想引起他的注意。
看到有先人赴汤蹈火,后人也就不再视死如归了,眼中的护卫对如此美丽的女子都不口上积德,对付他们一些班门弄斧的老大粗还不得扇上一耳光,叫你好受。
这个世界有一个定律,每个人可以从自己身上找到自信的光彩亦或是自卑的软弱,而若与他人对比,我们就只有找平衡了。
事后她委屈地瞪着箫飒,虽然自知未做错什么,可是对于她内疚感和抱歉的心理再度挂上枝头,用蒲扇大却没有多少力量的手掌,象征性拍了她几下肩膀算作安慰她。
不满足,不安的手捎进箫飒的手臂与侧身中挽住他的胳膊,想撒娇的需求,却在近距离碰到他僵硬的身体的时候打消了,她甚至连晃动都不敢继续,好像一根挂在枝头腐朽的木料,轻轻一晃就能撕裂落下。
最新的十几张告示张贴好了,那个管事的用他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声音嘱咐大家维护秩序,北岸是岛之根本,可不能像西岸南岸的俗人那样鲁莽冲撞,尤其不能撕毁告示。
最重要的是,没能把你讽刺人的嘴巴封住,作为纯正的西岸民众,箫飒和不安心里极度不平衡,像是阴晴圆缺悲欢离合。
从孤陋寡闻的穷乡僻壤来到这个富丽堂皇的罗马大道,听到这样无耻老贼的脏言脏语,谁心里好受,除了吃里扒外胳膊肘朝外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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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普通人的面目之外都拥有第二重身份,因为这儿的人衣着光鲜亮丽,所以很难区分出什么人的社会身份地位高,自讨苦吃的箫氏两兄妹凶多吉少,在北岸民众看来,这种深灰色的布料是给乞丐穿的。
起初各位贵族长老对管事的发言反响热烈,毕竟是同仇敌忾,但当管事领着一众护卫走远后,他们便顾不得身份的包袱和架子,一窝蜂争先恐后往前冲去。
他们疯了似的都想抢先占领一席之地,好在二人处在最前端,即使被这股浪掀翻吹走也被打在告示栏上,扭回头就能看到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晰晰印有的内容。
没教养,感觉被他们这一压,脑袋的神经都乱成了浆糊,箫飒晃了晃身,把不安拉到身边,脚步移动,目光如炬仔细端详十几张告示。
从中他得到了很多的新信息,仅仅是一天过去,末影人小寨又出了个凋零,这张告示上画着那个妖媚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倾世美颜的肖像,肯定是摆好了酷帅的姿势,让专业的画师临摹的,剩下的名额只有三位,大家都不是平起平坐的,他可得抓紧时间了。
身边的人都在积极加入讨论,一个人说才不满四个月就有两个人修炼凋零了啊,看来今年高等末影人的实力不可小觑,按理说他们有的人都修炼这么久了,要不是今年的资助不比往年翻了翻的话,恐怕他们也是不会成功的啊!
箫飒白了他一个眼,北岸的人心理就是这么强大,什么功劳都往自个身上揽,不就是有点臭钱嘛,贡献出来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说到底,难道还要人跪下来谢谢他们?
他以为末影人小寨的告示就是他想看见的最重磅的消息,可没想到从人家胳膊下穿过去略过好几张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中介广告后,他的眼球又被一个新鲜的标题抓取住了。
告示上说,图纸已经设计好,东岸的船坞工厂正在倾尽全力建造新一艘船岛,紧急征收一万农民工,据初步估计,时间大约得长达二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