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汐月重新拿起画板,指尖指了指前方,“站好。”
司徒野仿佛没听见似的,朝她的方向走去,“老婆,你先帮我排解一下,否则影响效……”
“站、好。”
“……”司徒野转身,灰头土脸地站回去了。
庄汐月曲起一条腿,把画板搁在上面,肆无忌惮地打量面前的这副躯体,赏心悦目。
说实话,那次酒后乱性,她还真没醉到哪里去。作为一个艺术生,靠酒精激发灵感是常有的事,她早就磨练出了强大的酒量。
或许是自从成年后,就被亲爹想方设法以高价‘卖’出去,她的骨子里早就生出了叛逆。
那个晚上,她突然发了疯地想放纵一回,结果是,这根野刁让她颇为满意,于是又顺理成章地和他建立了床伴关系。
紧接着又意外怀孕。
好在她人生所有的坏运气都留在庄家了,现在的生活是她过去梦寐以求的:一手掌握家庭经财政大权,一手掌握顶级性生活,还有‘闹却纯真可爱’的小昍。
庄汐月突然停下了笔。
司徒野放下手,眼神在她脸上飘动:“怎么了?”
庄汐月环视整个画室,面积足有百平米,同时占据了最好的东南西三个角度,轻而易举地就能眺望江景,早中晚各有各的美。
她从什么时候爱上这野狗的,好像记不清了。
或许是意外怀孕后,他勇于承担责任的样子感动了她,又或许来自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他的包容、他的付出、他的退让……
“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司徒野从没被问过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愣住了。
事实上,他也从没想过。
“咳。”他用指节碰了碰鼻尖,“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你说呢?”
司徒野瞬间正经了,开始仔细回想,“跟你上床的时候吧。”
又一支铅笔扔过去,“几千次,你指的哪一次?”
司徒野一只手抓住铅笔,搁到一旁,“大概是为了你,跟别的女人断联的时候吧。”
说罢,他就后悔了。
该死的,死嘴太快,什么别的女人,呸呸呸。
“老婆,我不是……”
庄汐月无暇顾及他的话,从他的答案里总结出了精华:他爱上她,比她更早。
他们形成一对一的关系,是在她意外怀孕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