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么回来了?还带着这样一位姑娘,莫不是出了啥岔子?”
张母手中正拿着的帕子也不自觉地攥紧,眼神在张树伟和墨英身上来回游移,满是担忧。
张树强率先回过神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紧紧抓住张树伟的臂膀,微微用力摇晃了一下,声音因焦急而有些发颤:“弟弟,你不是跟着镇北王去了吗?这怎么回事?”
张树伟先是快步走到父母跟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行了个标准的大礼,而后起身,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朗声道:“爹、娘,兄长,我这不是赶上咱侄女的周岁宴了嘛。”
说着,张树伟侧身一步,轻轻拉过墨英的手,眼神里满是宠溺与自豪,介绍道:“这位是镇北王之女,墨英郡主。” 墨英款步上前,优雅地福了福身,柔声道:“伯父、伯母,兄长,墨英有礼了。”
此时,张树伟微微侧身,用温柔的目光看向墨英,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仿佛在无声地给予她安慰和支持,墨英则回以他一个甜美的微笑,眼神中满是信任与依赖。
只见那张父缓缓地点了点头,但那眼神之中仍旧闪烁着丝丝疑虑之光。他抬起手来,轻轻捋了捋下巴处那稀疏的胡须,然而或许是因为心中过于烦乱,一不小心竟扯下了好几根。
顿时,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着一般。与此同时,他那颗心也开始不停地暗自思忖起来:“这镇北王的女儿身份何等尊贵,怎会与咱家儿子走到一块儿呢?其中究竟有着怎样的缘由和故事啊……”
而一旁的张母,则在下意识间伸出手去,轻轻地拉住了张父的衣袖。她那双原本就不算太大的眼睛此刻更是瞪得浑圆,眨都不敢眨一下,直直地盯着眼前那位名叫墨英的女子。
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好似想要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天呐!
这可是他们两口子生平头一遭见到如此位高权重之人,此时此刻,内心的紧张之情已然让他们几乎丧失了言语表达的能力。
张树伟敏锐地捕捉到了父母脸上那稍显局促和不安的神情,他心里很清楚,这是因为他们生平头一遭见到郡主这样尊贵的人物。
要知道,自己的双亲可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勤勤恳恳务农了一辈子的朴实之人啊!猛然间与如此地位显赫、身份高贵之人面对面接触,会感到紧张也是在所难免之事。
于是乎,张树伟赶忙开口安慰道:“爹,娘,你们莫要太过拘谨啦。如今儿子我已官至千户长之位,成为了镇北王麾下的一员得力战将呢!
此次能够获得假期归家报喜,全赖镇北王格外开恩准许。而且呀,刚好赶上侄女周岁生辰这个大喜日子,真可谓是双喜临门呐!”
几日之前,在镇北王营帐中,张树伟刚领了回乡的命令,正准备退下时,公主从帐后莲步轻移而出。
公主身披一件月白色的锦袍,这件袍子仿佛是由月光织就而成,散发着柔和而迷人的光芒。其裙角处精心绣制着精美的云纹图案,这些云纹如同一朵朵飘浮在空中的白云,轻盈灵动,栩栩如生。
腰间束着一条浅蓝色的丝带,宛如一泓清澈的湖水环绕其身,不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她纤细的腰肢,更是将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尽管公主的面庞并未施以任何粉黛,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天生丽质所散发出的魅力。她那白皙如雪的肌肤,细腻光滑,如同羊脂白玉般温润;
高挺的鼻梁下,樱唇不点而红,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尤其是那双美丽的眼眸,犹如澄澈见底的秋水一般,明亮而深邃,顾盼之间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和温柔婉约之情。
当她凝视着某人时,仿佛能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其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此刻正满含期待地望向张树伟。
“张将军,请您暂且停住脚步。”公主微微抬起那如羊脂玉般洁白细腻的下巴,朱唇轻启,宛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瓣儿一般娇艳欲滴。她的声音轻柔婉转,仿佛黄莺出谷时所发出的悦耳啼鸣,清脆动听,又似潺潺流水轻抚过光滑的鹅卵石,令人心旷神怡、陶醉其中。这美妙的嗓音仿佛具有一种魔力,能够穿透人的心灵深处,让人不禁为之驻足倾听。
只见张树伟神色匆匆地快步上前,然后迅速单膝跪地,身体微微前倾,头颅低垂着,不敢抬起一丝一毫,他那略显紧张的声音响起:
“公主殿下,小人不知您传唤我前来所为何事,但只要是公主殿下有所吩咐,小人定当竭尽全力去完成!还望公主殿下明示。”说完,他依旧保持着跪地行礼的姿势,等待着公主的回应。
公主轻轻走上前,微微抬手:“将军快快请起,此次回乡,本宫想与将军一同前往,不知将军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