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有围观群众,见浩宇身手不凡,想着让他陪着一起去派出所做个见证。结果陈淑芬心急如焚,一步上前,一把拉住浩宇的胳膊,急切地说道:“浩宇!咱们就不用去了!三个坏蛋由他们给送到派出所去就行了,我还要带着你去买衣服呢!”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紧紧拽着浩宇不愿松开。
陈淑芬之所以不让浩宇去派出所,主要是因为那三个扒手都是浩宇亲手制服的,这些扒手对浩宇肯定是充满恨意的,一旦浩宇跟着去了派出所,笔录和登记的流程必不可少。陈淑芬心里清楚,这三个扒手绝非善类,如果让他们知晓了浩宇的真实姓名和家庭住址,日后难保不会怀恨在心,蓄意报复。她满心担忧浩宇的安危,在她心中,任何潜在的危险都可能对浩宇造成伤害,所以她坚决不想让浩宇涉险,浩宇虽然有武术傍身,但总归还只是一个十来岁孩子,陈淑芬始终不放心。
浩宇仰头看向陈淑芬,眼神中带着理解与顺从,说道:“好的,妈!我不去了!我们去买衣服吧!”那语气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说罢,浩宇自然而然地陪在陈淑芬身边,两人的身影渐渐融入街市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继续精心地选购衣服。
再看那三个扒手,被一伙正义的路人扭送去了派出所。派出所的警察们看到这三人,不禁一阵头疼。原来,这三个人已然是派出所的“常客”,是屡教不改的惯犯。他们长期在这一带活动,专门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以往警察抓住他们,由于涉案金额不大,大多只是进行拘留教育,随后便只能依法释放。可他们毫无悔过之心,刚被放出去就又重操旧业。不过这次,他们恐怕要在拘留所里好好反省一阵子了,按照相关规定,至少要拘留五天,看样子是要在里面过除夕了。
与此同时,在宁静的吴郢村,老刘头从邻村请来了一位神秘的算命先生,为他家里的所有人都占卜一下,问一下吉凶?算命先生虽然双眼失明,却仿佛拥有一种神奇的能力。算命很准,得知消息的部分村民纷纷拥入老刘头家里,都想为自己算算来年的吉凶,算命先生确实有两把刷子,只要村民们报上自己的生辰八字,他便能凭借着敏锐的感知与独特的推算之法,将村民们的命运与过往经历说得八九不离十,在村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村里面的所有村民几乎都涌入到老刘头的家,想要一探究竟。
吴庆有也鬼头鬼脑地夹在人群之中,他脸上虽竭力维持着镇定,可那眼神却止不住地四处乱瞟。他并非是对算命之事抱有什么好奇或期待,那一套套玄之又玄的命理说辞于他而言,就像是飘散在空气中的烟雾,虚无缥缈且毫无吸引力。他的心思,全都聚焦在那个算命先生身上背着的帆布包上。
只见每一位前来算命的村民,在得到算命先生的点拨后,都会毕恭毕敬地奉上或多或少的钱财。算命先生虽然双眼紧闭,目不能视,可在接收这些钱财时,却展现出了一种令人惊叹的敏锐。他那双手,像是有魔力一般,只要轻轻在钱币上一抚,来回摩挲几下,就能精准地判断出这是几毛、几块,甚至是几分的面额。那鼓鼓囊囊的帆布包,随着一笔笔钱财的塞入,愈发显得诱人。吴庆有的眼睛紧紧盯着它,那眼神中仿佛有两簇小火苗在跳跃,直冒绿光。
此时,他的脑海中已然形成了一个狡黠的鬼点子——他打算偷走算命先生的钱。时间缓缓流逝,前来算命的村民越来越少,直至最后再也没有人找算命先生算命。老刘头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搀扶起算命先生,一步一步缓缓地向着算命先生家的方向走去。因为来的时候也是他牵过来的,走的时候肯定要平平安安的把他送回去,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吴庆有正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像个幽灵一般。吴庆有一心想要探寻算命先生的住所,在他看来,这个算命先生是个瞎子,肯定无法察觉他的跟踪与企图,这无疑给了他莫大的“勇气”,让他愈发坚定了要将那帆布包里的钱财据为己有的坏主意。
等到了算命先生的村子,吴庆有小心翼翼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他的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当他亲眼看到,算命先生在老刘头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了三间低矮的草房,那草房的墙壁斑驳,屋顶的茅草也有些稀疏,透着一股陈旧与破败。随后,老刘头转身离开,身影渐渐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看到老刘头走远,吴庆有便迫不及待地来到了算命先生的家门口。他先是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进入到算命先生的屋内。
屋内光线有些昏暗,只见此时算命先生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把他帆布包内的钱一张一张掏出来。那些钱有新有旧,皱巴巴的纸币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神情专注,按照大小比例分类,手指熟练地摆弄着,随后用橡皮筋仔细地扎好,那动作一气呵成。再然后把这些钱统一装进墙上挂着的一个军用背包内。那个背包的布料已经有些磨损,颜色也褪去了不少,但依旧鼓鼓囊囊,从那饱满的程度估计里面装了不少钱。吴庆有看着这一幕,激动得直咽口水,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咕噜”声,他兴奋得都要笑出声来,脸上的肌肉因为抑制不住的喜悦而微微颤抖。
突然,算命先生似乎感觉到屋内有人,他原本松弛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握着手中的棍子,手臂微微用力,左右来回地试探着。那棍子在空中划过轻微的风声,同时,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询问:“谁!谁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