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圣上,微臣以为是皇上自登基后,五年来朝廷律法甚严,民间多有怨念所致,上天以此征兆警示。”
话音刚落,赵丞相喝道:“放肆!你竟敢置喙圣上的施政,刚得了恩赏就敢妄言,该当何罪!”
太史令吓了一跳,扑通跪下,“微臣绝无批评圣上的施政,还望皇上恕罪。”
“起来吧,朕并无责怪之意,或许这就是上天对朕施政不满的警示。”
萧殷说着,殿外传官来禀,说余老将军求见。
“老将军来了,想必是为今日的事,宣!”
余老将军来到宣政殿,他行过礼之后,萧殷带着几分尊敬说道:“老将军来得正好,今日天降异象,正好问问你的意见。”
“圣上,老臣是为此事而来也不是为此事而来。”
戚国公和余老将军一向不对付,冷哼一声:“在皇上面前打什么哑谜,越老越糊涂!”
余老将军眼睛一瞪,讥讽道:“是越老越糊涂,戚国公比我年轻还大,不还是占着茅坑不愿挪屁股。”
戚国公脸色一沉还要还嘴,萧殷打断他们,故意点戚国公:“好了,让余老将军把话说完。”
戚国公恶狠狠瞪了眼余老将军,眼中闪过一抹狠辣。
余老将军别过眼,他一个退休老头才不怕对方,继续刚刚的话,“皇上,老臣说之前还请您先恕老臣无罪。”
“朕恕你无罪,有什么话便说吧。”
余老将军这才把司溱告诉他的话在殿上说出来,他直言前两日做了一梦,梦见先帝跟他说皇上自登基以来法度甚严,或有失施政利民的本意,民怨直达天听,所以今日降下凶兆警示。
“放肆!”戚国公抓住机会厉声喝道,“先帝圣意只有圣上能感受到,岂是你个老匹夫能揣摩!”
“皇上都还没说话,戚国公倒是先反应,难不成你要做圣上的主不成!”余老将军也不是吃素的,当面点对方。
殿内众臣脸色微变,戚国公一向仗着权势大在朝堂上对萧殷做事指手画脚,都看出他隐隐有功高震主的迹象,可被当面说出来还是让所有人心惊。
便是戚国公也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朝皇上解释:“皇上,老臣并无此意,实在是余老所言危言耸听,老臣以为圣上严行法度没有任何问题,还应该更严厉才是,天降凶兆不过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