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衙门当捕快了?你给了姓邹的多少银子?”
“银子?”宋玉衍笑了,“你以为我是你么?进个衙门当差还需要银子打点么?”
“你胡说的什么!”
宋元春咬紧牙关,她娘不是说给他在县衙谋个职位么?这年都过完了还没个音信,他没进衙门当差,反倒宋玉衍进去了,他事事都要压他一头!
“是与不是,你心中有数。下次再见着我,可就不是这么轻易放你走了。”话落,宋玉衍扶着刀柄,往前头去了,前头就是她娘子的铺子,他急着去看戚年。
宋元春看着宋玉衍消失的背影,越想越气,真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此时酒也全醒。
又一次觉得自己输的一败涂地。
宋玉衍快步到了铺子,直奔后院,看到戚年问:“如何了?”
戚年自个儿也没闲着,打扫着后院的卫生,回答说:“后院的灶头已经盘好了,四间房也大概收拾了一下。就是这前头收拾起来比较麻烦,这墙要刷,桌椅板凳都得定做,这操作台也费事。估计还得一阵子。”
宋玉衍说:“不着急,慢慢来,这是你的第一个铺子,一切都要精细了再精细。”
话落,他接过戚年手中的扫帚去扫了院子。
戚年热的出了一身的汗,擦了擦问宋玉衍,“你不巡逻了?”
“抽出一点时间无妨。”
宋玉衍办事效率非常高,治的几个惯犯那是叫苦连天,现在听见宋玉衍的名字都闻风丧胆的,哪里还敢干坏事。马三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宋玉衍把活全都干完了才走,戚年打算今晚好好犒劳犒劳大家,回家的时候买了几条大黑鱼,做个炝锅鱼吃。
那头宋元春也到了家,他一回去就找刘氏告状,“娘,您不是说给儿子在县衙谋一份差事么?现在那宋玉衍都去衙门当捕快了!”
他的样子还像是没长大的孩子,一有事就知道找爹娘,毫无用处。
刘氏端坐在椅子上,掀开茶盖吹了吹,嘲讽道:“他可真是好本事,居然去了衙门当捕快。只是,从锦衣卫指挥使到一个小小捕快,他能受得了这份屈辱么?”
“儿啊,你得想他在衙门当差是卑贱的,他堂堂一个指挥使落魄成这样,连狗都不如。你为什么要跟他比高低呢?不管他再折腾都回不到从前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