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年取下挡板,先从窗口看了一眼,是周婶。

周婶不是在卖豆腐吗?怎么这会过来铺子了?

随后戚年快步打开了铺子门,看着周婶问:“发生何事了周婶?”

戚年一脸急色,脸上有哭过的痕迹,她拿绢子擦了擦泪痕,声音颤抖的说:“那姓王的畜生掀了我们的摊子!我去报了官,宋公子带着捕快过去了,他爹还在摊子前,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闻言,戚年的眸色瞬间冷下来,安抚的说:“周婶,您先别着急,玉衍他会处理好的,这一回要让姓王的给你们家一个交代。这老畜牲是上回没得手,怀恨在心,现在风头过去了,就做出这么下作的事,真恶心!”

孟氏也生气,手上全是面粉都来不及擦,冷声道:“是员外怎么了,是员外也得遵守大齐律法!我还是永安侯的妾室呢,还不是被流放了?她一个员外算什么东西?”

戚年:“?啊这……”

就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了?

本来还在哭的周婶一听,愣了好半天,看住孟氏,诧异的问:“永安侯?您是……您是永安侯的夫人?”

她听到了什么?

永安侯被流放到了他们这个小小怀阳县?真是大有来头。难怪她觉着孟氏的谈吐举止就是不一样。如此说来,那宋玉衍定在京中为官过。

孟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面上一红,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戚年便说:“周婶您知道就好,这种不光彩的事就不必声张了。”

周婶连连点头,“你们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那就多谢您了。”

周婶摇摇头,已经不哭了,“这有什么可谢的,你们两口子实在帮了我们家太多了。此事可万万不敢告诉柔儿,要是柔儿知道了,肯定又要伤心难过的。”

顾柔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瞳孔灰暗,“娘,我什么都听见了。”

“柔儿?!”周婶看见走过来的顾柔,如同晴天霹雳。

这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