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祝绥安回过心神来,习惯性地捏了捏眉心,刚想说出拒绝的话,门外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在那一连串的风声里,这几下敲门声响的异常另类,却格外醒目,似乎是要往人心里面敲去的。
不同于以往听到的客气有礼,也不同于找事挑衅的,无邪听着那稍显急促却又迟疑的拍门声,觉得敲门的人矛盾极了,似乎是想门主人开门,却又害怕惊扰到门内人。
“……”
“……”
院子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停一会,响一会,异常执着。
门内的气氛安静,无邪和张起灵观少年和夏青鹤俩人的神态,相互对视一眼,也没再主动提出要出去开门。
少年显然是知道来人是谁,见与不见,决定不在他们。
想见吗?
祝绥安扪心自问,想见的。
“贾大山”骂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有娘生没娘养。
他记得。
因为他在意过,憧憬过,也期待过,所以在背刺来临时,捅向自己的刀子才更显的尤为锋利,那是一针见血的,直中要害的。
他见过戾言戾气、卖儿卖女的母亲,也见过一生为子女操劳、无怨无悔的母爱。
生而不同,他于胎腹中就曾聆听过,来自一位母亲的殷殷期待与祝福,一字一句,声声饱含一位母亲对她未出世的孩子的深切爱意。
已经知道自己孩子命运的母亲,每当深夜来临,总会轻拍着胎腹,态度虔诚到卑乎祈求,祈求着她的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