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帷全家死,就是她死。
长乐无话可说了。
远远站在窗外的萧昀将这些话听在耳朵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许久之后,他轻声开口:“长庆侯就那么好吗?”
旁边的玄青不敢出声。
“他们俩的婚事,不过是一次意外。周帷娶她,也只是为了拿她的嫁妆银子填补亏空保住爵位。他冷落她三年,她依旧日日不辞辛劳为他打理家事,侍奉婆母教养小姑。如今知道他不能生,竟不惜出来找男人生孩子。”
“明明是我先认识她的,她救过我,我也救过她。可当年在沧州驿站我逼她悔婚嫁我时,她宁愿死都不肯让我碰一下。宁愿以死相逼,也不想跟我再有任何瓜葛。”
萧昀目光沉沉,像是在问他,也像是在自言自语:“本王究竟哪里不如周帷?竟让她以死相逼不愿再见我?”
感情这种事,玄青实在帮不上忙。
他只能琢磨片刻,试探着开口:“或许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周帷是个没用的东西,谢姑娘都出来找男人生孩子了,王爷未必没有机会。”
“这世间女子,大多视孩子为性命。谢姑娘如果有了您的孩子,对周帷的感情或许也就淡了。反而会看在孩子的面上,待您有所不同。”
“届时,咱们可以逼周帷休妻。趁谢姑娘伤心时,您就跟孩子一起安慰她。若谢姑娘对周帷还有些感情,咱们就给他娶妻纳妾,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等日后谢姑娘对他彻底淡下来,再……”
玄青做个抹脖子的动作:“若谢姑娘因此已经伤透心,区区周帷更加不足为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