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最信奉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还特地点名要在观音殿中供奉一盏长明灯。
这种出钱出力的事,自然交由谢妙仪来做。
按谢妙仪的意思,供个每日三斤香油的三十六盏灯就可以了。
倒不是她小气,主要是某位郡王妃也在宝相寺观音殿为郡王府上下供了一盏长明灯。每日五斤六两香油,共五十八盏灯。
一个破落侯府,怎么着也不该越过郡王府去。
但周芙非说她小气,连点香油钱都计较,根本不管自己丈夫死活,更不管侯府上下死活。
无论怎么劝她都不肯听,还直呼其名对她恶言相向。
云萧当日看见的,应该就是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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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闻长庆侯夫人夫妻和睦,相敬如宾。多年来别说纳妾,连个通房都没有。可依我当日所见,周小姐对你这个长嫂似乎并无任何敬意……”就在谢妙仪愣神之际,萧昀再次开口。
“芙儿不过十五六岁,小孩子心性,我还能跟她计较不成?”谢妙仪缓缓回过神,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萧昀默了默:“那周帷呢?周帷对你好吗?”
“还行吧。没有多深厚的情谊,但相敬如宾。”谢妙仪随口说着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压压惊。
“那……你之前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什么话?”
“丈夫年老体衰,子嗣无能。”
谢妙仪站在原地沉默片刻,拿起一只倒扣的茶杯放在桌上:“事已至此,如果你真这么感兴趣的话不妨坐下来一起喝杯茶?”
萧昀求之不得,干脆利落地翻身下床。
谢妙仪急忙别开眼:“你……你先穿好衣服。”
萧昀无奈轻笑一声,捡起衣服一丝不苟穿好才坐到桌前。
谢妙仪先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我素来口味重,这茶有些苦,不知道你能不能喝得惯?”
萧昀低头盯着清亮的茶汤看了半晌,无奈苦笑:“谢姑娘,我是习武之人。”
谢妙仪柔柔一笑:“我知道。”
萧昀抬头与她对视,一字一顿:“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你刚刚往茶水里下药时……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