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喜出望外:“阿弥陀佛,不愧是宫里出来的,还真的是好东西。等妙仪回来后,我就以她气色不好为由给她请个庸医,再故意引导那庸医给她开一剂烈性堕胎药。待她一死,就将鸿儿过继到她名下。要是被人发觉,就说她自己不检点。
正好她如今在文殊庙清修,给她扣上个红杏出墙的罪名合情合理。到时候啊,就说她与庙里的和尚或哪个侍卫私通。她的亲朋故旧们为了她的身后名,还得反过来感谢咱们给她过继孩子呢。
只是……她那锦绣院如今把持得跟铁桶一般,还有一群凶神恶煞的武护卫,想直接灌她嘴里只怕不太可能。她又自小制香制药,想骗她喝只怕也难。万一打草惊蛇,以那毒妇深沉的心机,恐怕会节外生枝。谢妙仪和区区谢家倒不足为惧,要是把清宁县主和谢氏扯进来麻烦可就大了。”
周帷目光阴毒,如同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总能找到机会的。谢妙仪连人都是我周家的,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不成?”
周老夫人也再次信心满满:“我儿说的没错,她既然已经嫁入周家,那生死便由不得她了……只是光死谢妙仪一个远远不够,必须得谢家彻底无人,鸿儿才能成为谢氏最后的血脉,才有继承家业的资格。”
“母亲放心吧,我上个月就已经派人联络江州那边的水匪山贼,相信不久之后就能收到回信……谢妙仪,谢承泽,谢婉仪,还有那两个老不死的,迟早会在地底下一家团聚……”
母子俩再次达成共识,决定在谢妙仪下山后,立即找机会毒杀她。
但当务之急,还是解决掉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烂账。
周老夫人赶紧命人整理自己的东西,周帷也拖着一条断腿和晕乎乎的脑袋,到梧桐苑去找赵素兰。
得知他的来意后,赵素兰当即沉下脸:“周帷,你好歹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还是个侯爵,五品京官。拿我屋里的物件去典压还债,也亏你说得出口。”
周帷头痛欲裂也不想跟她吵,揉着太阳穴无奈道:“外头那些债主侯府得罪不起,谢妙仪那贱人又不肯回来清账。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只能先拿些物件出去典当。等谢妙仪回来后,或者等拿到谢家的家财,我定会十倍补偿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