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赵素兰那种人,三天一道咸菜疙瘩就够了。
周老夫人那边的饭菜,也尽量能有多难吃就多难吃。
要是让她吃太饱,那些汤汤水水的药膳可就不香了。
反倒是族里那边,无论是学堂先生的束修封红,还是孩子们的冬衣压岁钱,又或者给族人们的年礼,给族老们的孝敬。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面面俱到。
看在年礼的份上,族长还亲自登门帮着又教训周鸿一顿,还商讨了周芙的事。
谢妙仪是个贤惠守礼的主母,当然只能唉声叹气:“哎,这事我已经听说了。咱们周家好歹是公主后裔,皇室血脉,如何能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咱们周家上上下下这么多口人呢,总不能为她一个连累全族名声。”
族长非常满意她的态度:“不错,整个侯府就只有你最明事理。先前帷哥儿就已经对外说周芙突发重病,闭门调理养病。不如等过了这阵风头,就对外宣布她病逝吧。从此以后,长庆侯府的大小姐就彻底埋进了土里。日后若有人在外头招摇撞骗,我周家绝对饶不了她。”
谢妙仪略一思索:“我听说芙儿与那书生在西市春风楼招摇过市,看见的人不少。若对外说病逝,未免太欲盖弥彰。不如就说……她自小在咱们周家祖籍庆州定有一门亲事,如今年岁已到,夫家上门求娶,自然是回庆州成婚去了。只是咱们侯府最近是多事之秋,不宜大操大办……反正从此以后,长庆侯府再没什么大小姐,只有一位嫁到庆州的姑奶奶……”
还是那句话,长庆侯府总是死人容易惹外人猜疑。
还不如直接说,周芙是嫁出去了。
有点风言风语也没关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些风花雪月吸引,反而更容易忽略掉其他的疑点。
族长被忽悠,当即拍板:“好,就这么办。”
“不过……婆母那边……她身子不好,还是瞒着她吧。万一气出个好歹来,我岂不成了罪人。”
“你那婆母也是个糊涂的。也罢,在她跟前就说一直派人在寻找周芙的下落。但在外头,就说周芙嫁到了庆州。等过了这阵儿你婆母身子好些,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族长英明……”
谢妙仪感恩戴德,转头当天夜里,再一次到后巷去拍门,说周老夫人睡不着,想找个人聊聊天。
她实在不想再应付这老太婆,还是早点送她走吧。
送走了,也就不需要再解释周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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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感染了风寒的周鸿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正是贪玩的年纪,没人管束成日在外头疯玩,又怕苦连最稀薄的汤药都不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