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砸在商砚辰胸口："这是订婚发布会的策划案。明天下午三点，所有媒体都会到场。"

"你觉得我会去？"

"你必须去。"白初薇说，"否则......"

她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叶暖阳正在医院查看病历。镜头一转，一个护士模样的人正往药瓶里加入什么东西。画面虽然模糊，但意图再明显不过。

商砚辰的脸色变得煞白："你敢！"

"我当然不敢。"白初薇笑了，笑容里带着苦涩，"但是他们敢。就像对付你姐姐那样，就像对付所有挡路的人那样......"

商砚辰猛地揪住她的衣领："你这个疯子！"

"是啊，我是疯子。"白初薇不躲不闪，眼神空洞，"可是你有得选吗？"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一声尖叫。

是叶暖阳的声音。

商砚辰立刻松开白初薇，冲上楼。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但却不愿意相信。

叶暖阳站在乐乐的房间门口，脸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怎么了？"商砚辰扶住她。

叶暖阳指着房间，声音发抖："乐乐......"

商砚辰冲进房间，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窗户大开，窗帘在风中猎猎作响。乐乐最爱的小熊玩偶躺在地上，旁边是打翻的牛奶，白色的液体在地板上蜿蜒。

而乐乐，不见了。

他冲到窗边，看见几个黑衣人正抱着挣扎的乐乐，快速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乐乐的哭声传来："爸爸！救我！"

"乐乐！"商砚辰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车子却已经疾驰而去，消失在街角。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然后是白初薇得意的笑声："现在，你还有得选吗？"

商砚辰转过身，看见白初薇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但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商砚辰一字一句地说。

白初薇的笑容僵在脸上："是吗？那就看看，是你儿子的命重要，还是所谓的真相重要。"

说完，她转身下楼，消失在晨光中。

留下满地的狼藉，和一顿再也无法享用的温馨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