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搬进这个小房子,我就没再继续按期剃头以保持一个和尚的外形,短短几个月,光头已经长成了寸头。
李一帆看着我的头发一点点长长,经常打笑我,说我得留至少两年,才和寻常大梁男子的头发一般长,说实话,我还挺期待自己束发的样子。
但今日,李一帆没了往常的嬉笑调侃,我同样也没了做现代美食招待他的兴致。
我顶着寸头出来了,李一帆望着我这个极具现代风格的发型,似笑非笑,但我能看到他眼睛里明显的复杂和痛苦。
我心下一沉,也不打算绕弯子,直接问他:
‘云妃,真的出事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小的可怜,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双眼死死盯着李一帆的嘴巴,希望能从里面吐出‘没有’二字。
但我失望了。
李一帆的嘴唇抖了抖,像是在喉咙里卡了一根鱼骨,哽咽住了。
我被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弄的烦躁不已,太阳穴疯狂悸动,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着,疼的快要炸开了。
‘说话!’
我猛地大声吼叫出来。
尽管李一帆苍白的脸色和迷惘失神的双眼已经彰显了答案,可我还是想亲耳听到他的回答。
李一帆满足了我这个愿望,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像是不想面对般的闭上眼睛:
‘是的,她死了。’
我好像被狠狠地摔进冰窖里,彻骨的寒意和痛意弥漫全身。
缓了缓,我问李一帆,云妃是怎么死的?
李一帆说是之前坠崖留下的暗伤不知怎的,突然发作,太医没救回来。
他安慰我,但好像又是在安慰自己,说云妃去的时候很突然,没有遭受很大的痛苦。
于是,我就这样得到了答案。
一份李一帆想让我知道的、关于云妃之死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