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婶困惑地摇摇头,“我下午专程去学校问了,老师也说没见过,不知道是从哪染上的。”

这和周菱预估的差不多。

这时候的老师,都是由下乡知青担任,很多知青自己也没接触过农业知识,不清楚玉米灌芯的具体原理,只知道按照大队交待的去安排。

从农技员到大队对接员,再到老师和学生,经手流转的人一多,细节有所遗漏也正常。

她说出自己的看法,“可能是上劳动课时误吸进去的,给玉米灌芯用的药土里有农药六六六,这种药粉有剧毒。”

“啊?”桂花婶和周国平同时惊讶出声。

他们都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给玉米灌芯的药土是有毒的。

给玉米灌芯这活抢时间,需要赶在玉米大喇叭口期,对食心虫进行集中灭杀。

村里种了很多玉米,只靠学生劳动课做的话,肯定做不完,所以平常大面积的玉米地还是村民们在负责。

但在此之前,根本没人知道药土里有“六六六”药粉,更不知道这玩意有剧毒。

毕竟药土都是统一制作发放的,大家只负责最后的灌芯操作。

包括周国平本人,他虽然觉得那药土味道不好闻,可从来没往有毒方面想过。

别说搞防护措施了,有时候忙起来手都没洗就直接吃饭。

现在听周菱说起来才觉得后怕。

灌芯结束后,他有时候会觉得头晕乎乎的,还以为是太过劳累,没想到竟是农药中毒!幸好当时吸入的量不大......

桂花婶同样惊讶得很,“难怪我们连农药都没见过,狗蛋却莫名其妙中了毒,原来问题出在这。”

说着,她又忍不住敬佩道,“周菱妹子,还得是你懂得多!不然我们都稀里糊涂的!”

周菱谦虚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