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也可以,买了你每月就可以攒些钱,这样就能还的快些,等以后还清了,我们再想办法买,
建平说,要买的话得先租房子,没钱,
我说,你抽空去看,租下了我给你出,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
就在这时,银行的短信来了,收牛的李老板把钱转过来了,我赶紧给弟弟说,你拿着卡去城里把钱取出来给人家还了,
就这样,弟弟拿着卡慌慌张张的走了,我跟在后面,看到弟弟单薄的身体在寒冷的北风中,摇摇晃晃的,显得那么的孤单。
太阳慢慢升起起来了,在这寒冷冬天的北风中没有一点点的暖意,天空被风吹起的黄土遮盖着,山上的草早已枯萎,茂盛的树木也脱掉了绿油油的外衣,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在北风中呼呼的摇摆着,人们早上一般不出门,大家基本上都在热炕上盖着被子靠在墙上暖炕呢,吃过玉米面做的散饭后才会有零零散散的人出来晒太阳,荒凉寂静的村庄只有我的牛在叫。
弟弟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我给母亲打了电话也安慰好了,我走过安静的村庄,穿过呼呼作响的白杨树林,朝着牛场的方向走去。
牛场里大爸早已经给牛添好了草料,大爸坐在牛圈里静静的看着,我一开门,安静吃草的牛忽然望向我,看着一排排牛,心里多少有些暖意,不那么冷清了。
大爸问我,你今天咋下来的这么迟,我说今天睡过头了,其他的牛都把草添上了吗,大爸说都添好了,等着吃完就好了,我和大爸都坐在牛圈里,谁也没有说话,只有牛吃草的声音。
坐着坐着,想起了那些亲戚,他们为什么就不帮我们这个家呢,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家支离破碎,他们就这样冷酷无情的看着父母每天煎熬的活着吗,我的父母也是这些冷酷的亲戚的姐姐和弟弟,难道亲情在金钱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吗,也许他们和旁人一样,在背后指指点点,等着看笑话呢!人到难处时才能看清人的本质,才能看清那副虚伪的面罩下的嘴脸。
弟弟建平拿着钱把这件事了了,他又回过头来忙着找房子,一切似乎看起来平静的进行着。
这时候,心里不由得想起了我亲爱的王娟,她那开朗的性格,一直仿佛在叫着我,也许是内心的压抑无法倾诉,才出现了这种幻觉。或许人在最无助最脆弱的时候会想到自己最亲的人。
我走到大爸身边,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大爸,我时间长了没去看王娟和孩子,现在牛场里不忙,我看你一个人能忙过来,我想上去看看,等以后忙了恐怕就没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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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爸说,也好,正好你也可以出去散散心,牛场你就别操心了,我能照看好,鸡蛋多着呢,我装好了一箱,你上去带上,在城里啥都要买,我烧点水,你去抓两只鸡杀了,收拾好带上,让娃和王娟吃些,大爸一边说着,一边抱了一捆干柴朝着用铁皮制作的大炉子旁边走去。
收拾完鸡,大爸走到土窖里拾了半袋子土豆,紧接着又把他挂的干红辣椒取了两串,口里不停的说,我又不吃辣椒,你们年轻人都爱吃,你拿上,娃和王娟就不用再掏钱买别人的了。
大爸收拾着东西,我在一旁无精打采的看着,一个70岁的老人,应该到了休息的年龄,可他还在为了这个家默默的付出着,他没有子女,本不应该做这些事,可他一辈子就像牛一样为这个烂包的家做着,他曾经给我爸说过,这辈子他不再结婚了,他要帮着父亲把这些侄儿拉扯大,他做到了,可我们这些做侄儿的却没有做到,
他一遍又一遍的叮嘱,上去之后多陪陪娃和孩子,这里你放心,我会把牛场看好的,我吃饭的问题你也别操,我自己能做,一个人的饭,简单。
晚上6点钟我来到了市里,推开门,看见孩子正在写作业,孩子一看到我,就起身向我跑来,我抱着孩子哭了,孩子问我,爸,你咋呢,爸看到你高兴。
这几天里,我把家里的情况都告诉了她,她没有抱怨,只是安慰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晚上,我们一起做饭,孩子在旁边帮忙,这种家庭的温暖让我感到无比幸福。尽管生活还有很多困难,但我相信只要我们一家人团结在一起,就一定能够克服。吃过晚饭,我陪着孩子做作业,给他讲故事,看着他开心的笑容,我心里也充满了希望。这段时间,我要好好照顾他们母子俩,尽我所能给予他们更多的关爱。
在县城里,弟弟建平找好了房子,一个50平米的4层小楼,还是80年代的用砖头建起来的房子,里面只有床和一个简单的沙发,每年5千块,我赶紧把钱转了过去。
可在搬家的时候却给了父亲没能承受住的压力,当父亲知道建平以40万的价格把房子卖给别人的时候,父亲哭了,他再也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