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和孙子呢,让她们去管,你这岁数,经不起这折腾。我边夹菜边劝慰着老人。
老人筷子上挑着几根面条,停顿在唇边。唉,花了几万块钱曾娶过儿媳妇,不到三个月就跑啦,嫌儿子太实诚,挣不下钱,至今他还光棍一条,哪里来的孩子?说完,面条颤抖着到了嘴里,他在费力咀嚼着。你就一个孩子?兄弟姊妹也可以照顾呀。我插话。老人放下筷子,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又缓缓抬起,说还有一个女儿,比儿子小三岁,嫁到邻村,三年前患癌死啦,留下一个孩子,女婿再婚了没力量管,老跟他舅要钱。我和母亲都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唉,活一天算一天吧,有啥法子,能有啥法子嘛,人各有天命。他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老人吃完面条,用手抹了抹嘴,起了两次身,才勉强站起来。他缓缓往前走着,瘦小而倔强的背影拖着沉重的哀伤,一步步挪向重症监护室。 老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大约,他心里的泪早已被生活榨干了吧,都说黄连苦,其实人比黄连更苦。
也许在社会上,人们往往看到的都是每个人光鲜亮丽的一面,可到了医院,就能看到许许多多像我和这位老人一样的人,被这个不公平的老天每天折磨着,像癌症晚期的病人一样活着,说不定明天就被被折磨死了,
比起老人家,母亲和父亲是幸运的,不管大小事,还有我这个并不宽裕的儿子撑着,可老人家只能自己扛了,也许他只能在活着的时候能为儿子做一点是一点,死了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我打了无数个电话建平都没接,在单位的宿舍里,建平一边看着手机,边喝着酒,他现在是破罐子破摔,好像啥大事都和他无关,就连两个孩子的吃住他都懒得管,只要不来烦他就是好事,能过一天是一天,人活到这份就没办法了,他知道我和妹妹会看在父母的面子上把所有的事都能办好。
第二天父亲醒了,他一直嚷着要回家,口里说着,没钱,睡在这里干啥,还一个劲的问我那两个人有没有打我,这就是我可怜的父亲,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辈子生活在农村,平凡一生,什么都给不了我,却又什么都给了我,他身体没有往日的健康,但是他依然为我们这个烂包的家付出着,他不善言辞,但是我知道,他在以他的方式保护着子女在我迷茫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却耐心的为我指引方向,
我告诉父亲说,我没事,他们不敢打我,只是给了钱,他们又不走了,我们就争吵了起来,
父亲说,我这一次花了多少钱,
我说,没多少钱,只是缝了几针,我只能瞒着他,要不按照他的脾气,一天都不会住着,
父亲的伤好转了,但是精神好像比以前严重了,我担心家里大爸一个人,走的时候急没给大爸说一声,我安排好父亲,告诉母亲有啥事等我来再说,我急着回家了,
到村里后,村里的闲话中心已经站满了人,我刚走到人群旁,就有人问,你爸和你妈咋样了,听说两个都被人打了,挺严重的,我没有说话,也没解释,懒得跟这些人说话,她们能把死人给说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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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牛场,大爸说,我昨天上去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听村里人说你爸妈被人打了,现在咋样,我气愤的说,你别听村里人说闲话,我爸不小心摔了一下,把脸摔破了,过两天就回来了,
在农村,人们的生活看似平淡无奇,但却隐藏着一种无形的力量——闲话。村里的人们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