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没人接话茬,又开始数落起我来了,说,“你又是养牛,又是包地,你有那么多钱你不会把你爸的病给治治,你带到北京上海看能不能治好,还有你大爸都70多了,你就不能让休息休息,给你弟弟把烂账还了,你妈也不至于到城里捡垃圾。
我本来想反驳几句,狠狠的怼他几句,又一想还是算了吧,这种人就是故意给我难看,今天怼他明天他又要说,再说了我家的事村里谁不知道呢,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在他眼里除了自己就没有好人,他要说我又不能把他的嘴给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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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黑球在旁边看不惯了,黑球这个人是个直性子,只要他看不惯的事不管在什么场合他都会毫不留情的说出来,脾气暴躁,有时候一激动还会出手打人,他大声的说,“就你能行,你能行的很么,你妈都八十几岁的人了,不是拾麦子就是拾玉米棒棒,露水地里挖药,沟边拾柴,甚至有时还下沟挖药,你看那手脚肿的明溜溜的!”
二狗一听急了,他心想这个跟他一起穿开裆裤耍大的直性子的黑球儿不给他留脸面,脸红脖子粗的站起来红着脸说,“黑球,你看,这我二爷,三爸,四哥,六叔还有碎爷都在这里,我给我妈都说了好多回了,叫她不要干活了,她就是不听么!”二狗子这是在大家面前极力的证明自己。
旁边的二娘也听不下去了说,“二狗,你摸摸你的良心,这么些年,自从你爸没了,你给过你妈几回钱?你妈跟我是隔壁,天天晚上睡在炕上全身疼的叫唤,就说你管过没?你问过没?站人堆里说话腰不疼,还说人家,好话谁都会说!张飞卖肉只卖不切!要干些实际事儿!”
二娘一阵数落,二狗一看心想,这么多人都针对自己,再挣弄下去或许大家都会把自己的老底给揭露出来,二狗蔫了,就像霜降后的茄子一样,悄悄的蹲在哪里,再也不显能了,人堆里还有几个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悄悄溜出人群,顺着墙背后红着脸溜走了!
每一个父母都希望给孩子减轻负担,尽量自己能干就干,最好不给孩子要钱了,孩子压力太大不容易,即使孩子给,父母也不忍心要,人哪,别老把自己摆在道德制高点说三道四,还是干些人事,又一想哪个村没几个这样的所谓的能行人,像二狗那样的人,直接一分不给,还在人堆里装他是能行人,孝顺人,这样的人农村屡见不鲜,比比皆是!别前面抬脚走,后面就让人戳自己的脊梁骨!
天刚刚亮,这个不大的县城从睡梦中醒来之后,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到处都充满了喧嚣与纷扰。大街小巷都涌动着人和车辆的洪流,汽车的鸣笛声和发动机的轰鸣声,嘈杂声音交织在一起,令人心烦意乱。
母亲拉着她的平板车穿梭在人群中,她是刚从广场上捡完垃圾往另一处垃圾点赶去,趁着早上人们刚倒完垃圾就能多捡点,迟了就被垃圾车给运走了,从东面一直捡到西面,当她刚出门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人和车辆,现在已经人多的都有点走不动了,过往的车辆和行人是不会躲着母亲的平板车的,母亲一边走还要回过头来看着平板车,要是碰到人就了不得了,
在人群中母亲显得特别瘦弱,有时候从她旁边走过一个胖女人的时候,她都会回头看一看,她觉得这个胖女人生活一定很好,身体都发福了,在她眼里胖就是有钱和好生活的代表,没钱生活不好怎么会胖呢,她时长说,谁胖了,身体发福了,日子肯定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