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的过着,很快缓刑期也结束了。为了能尽快还清债务,我背井离乡,去了外地一个大山里的矿区,当起了没日没夜的矿车司机。
初到矿区,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连绵的山脉被挖得千疮百孔,巨大的矿坑像一张张狰狞的大口。
矿区的道路崎岖不平,尘土飞扬,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矿石和机油的味道。这里没有城市的繁华与喧嚣,只有机器的轰鸣和工人们疲惫的身影。
每天天还未亮,我就被刺耳的闹钟声叫醒。简单洗漱后,胡乱吃上几口冰冷的干粮,就匆匆赶到矿场。
矿车是那种庞大而笨重的家伙,驾驶座早已磨损破旧,坐上去硬邦邦的,毫无舒适可言。
一上车,我便启动引擎,开始了一天漫长而艰辛的工作。矿车在坑洼的道路上颠簸前行,每一次颠簸都像是要把我的骨头震散架。
山路狭窄陡峭,旁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稍有不慎就会车毁人亡。我必须全神贯注,紧握着方向盘,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白天的矿区,烈日炎炎,阳光毫无遮挡地直射下来,车内如同蒸笼一般闷热。
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迷住了眼睛,我只能用袖子胡乱擦一擦,继续前行。矿山上的风卷着尘土,吹得人睁不开眼,脸上、身上很快就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到了夜晚,本以为能休息一下,可工作还在继续。矿场的灯光昏暗,视线极差,增加了驾驶的难度和危险。但为了多挣些钱,我咬着牙坚持着。
在矿区,吃的是简单粗糙的饭菜,住的是简陋的工棚。工棚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床铺硬邦邦的,被子总是潮乎乎的。但疲惫至极的我,往往一躺下就能睡着。
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让我的身体和精神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我的双手因为长时间紧握方向盘而磨出了厚厚的老茧,腰和背也时常酸痛难忍。但每当想到家中的债务和亲人的期望,我就告诉自己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