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取药的妹妹要回来了,三个人就走出了医院。
他们突然感到医院外面的空气是多么的清新,紧绷的心都放下了。
时间已经到中午了,下班后我第一时间赶紧打去了电话。
振振告诉我,一切都正常,拆完线,刚出了医院。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在娟生病的这段时间里,振振日日夜夜守在娟的身边。
娟头上缠着绷带,他内心感激着所有身边的亲人,他不知道对这些亲人说些什么。
她心里明白,在这些漫长的白天黑夜的日子里,由于有这些亲人的陪伴,他并没有感到过寂寞和孤独。
娟想起了她刚做完手术睁开眼的时候,他再一次真实的看见立在她面前的所有亲人的时候,忍不住眼睛里含满了泪水。
当时自己有一种重新回到人间的感觉,娟想到这里,眼睛里泪花闪闪的目光依次在振振和妹妹林林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扭过头,悄悄的擦掉眼睛里的泪水。
她看着头顶的太阳,太阳美好的照耀在每个人的身上。
他们三个坐上了出租车,又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因为娟刚拆完线,需要安静的休息,这下子陪伴娟的是母亲,妹妹和振振。
就在娟复查完后的第二天,正赶上寒衣节。
母亲一大早就坐在炕上,拿着纸认认真真地剪着寒衣。
中午的时候,弟弟建平回来了。他一进门,看到娟在屋里,不由得一惊。
心里暗自琢磨:不是离婚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来家里了?他满心疑惑地走进母亲的屋里,问道:
“妈,我嫂子咋在咱们家?”
母亲低着头专心剪纸,根本没搭理他。母亲其实早就看透了这个眼前不成器的儿子。
可建平不依不饶,一个劲地追问。
母亲这下真火了,生气地说:
“你不是不要这个家了?前些年家里那么困难,你一次都不回来。现在家里稍微好了点,你倒跑回来了,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