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岭瘫坐在躺椅上长吁短叹,张扬留给他的摊子实在是太大了,到处都在施工的城镇如同黑洞吞食钱财,怎么填都填不满。
张岭这段时间没日没夜催债、打白条、诉苦带威胁、可递出去的信基本没有回应,唯有同命相连的铁城微微给了点面子,同意减免部分原料费用,长老院则对张岭的诉苦加威胁视而不见,连续三封都是已读不回。
镇厅一楼,张铭小心翼翼打听消息,得知张岭今天还没骂人才轻手轻脚向二楼走去。
“统领,照您吩咐我已经让玻璃厂停工了,所有材料的费用也都是打白条,吕统领那边也让二个厂区停工了,医科院那边的药厂也都全部停工了,铁原城回信说会配合我们减产一半。”
张岭大笑起身“张铭,你说那帮老头什么时候会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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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病已消不在瘦弱的张铭笑道“这个难说,估计得等各族运输队和城里的人闹起来才行。”
张岭“不用这样,你等会再给长老院再写封信,说因薪酬问题工人情绪不稳产量无法跟上,顺带提下铸造营,就说营中物料短缺已有部分人员闲赋在家。”
“知道了!”张铭应声带笑离去。
镇上,吕梁携夫人同游,张馨苗条不再小腹微起,本该是羡煞旁人,却被不断的祝福声和打扰声破坏,夫妇两逛到哪都有人上前向吕梁打听消息,一来二去的,张馨便只能一个人闲逛。
咚~咚~鼓声突响!
店铺内与人相淡甚欢的吕梁大惊,出门寻声一望脸色大变,铸造一营所在位置黑烟滚滚。
“全城警严!给我呜号!”吕梁对着跑来的下属咆哮。
片刻后号声鼓声响彻全城,张姓子弟纷纷赶往就近关卡,城中民众让出道路,站干路面议论纷纷。
“停下!禁令未解前任何人都不许出城!”城南一少年站于路中,对着行前中的商队怒喝。
城西,巡逻队阻断所有山道,立起木栏桇起弓弩。
湖区千舟停摆,码头管理人员喝令不止,水面巡逻小船出动,严令几艘已离岸的船支调头拆返。
铸造一营火势渐猛,没用多久便席卷了大半营区,辛庄组织几次抢救无果,只能咆哮下令拆掉部分器具并先行放火,想以此阻断火势蔓延。
“别泼水!都给我停下!”数人奔波咆哮,却没起任何效果,急眼的铸造营成员依旧顽固的提水前来。
辛庄双目欲裂一脚把提水的人喘翻“都给老子停下!老给我撤出去!”
被踢倒的汉子半坐于地带泪向辛庄吼道“为什么!恁什么!”
不理会一众望向自己的人,辛庒坚决道“都给我去把人撤出来!这是命令!”
吕梁赶到了,张岭赶到了,黄单赶到了,混乱中三人各处一方,注视着营房燃烧倒塌。
辛庒的阻断和命令没能救下剩余的营区,却也不是没有效果,还是在火势蔓延前抢出了不少物品。
张扬闻讯赶从瀛洲赶回,远在湖上的他望着直天烟柱面色阴沉。
夜临,张岭、张扬、黄单、辛庄、驻足观火,火光下四人面黑如铁。
火光下张扬冷声道“走吧,再看也没用,庄叔,我需要你给个交待,这事不能这样算了!”
辛庄一顿没有说话,苦笑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