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一脸忧怨知道说了也白说,蛮开所说一切怎么说怎么算都能算他头上,这锅不背都不行。
天际红光现,商量了半宿的两人各自散去,张扬就近在南门附近睡下,蛮开则步行走向城中央。
强风阵雨吹去热浪,雨滴掩去了城中扬尘,也吵醒了睡梦中的人。
一下、二下…,张扬在房内使劲扒门,足足扒了五次才把有点变形的门打开,还不是开全那种,只扒出了一人大小,刚好让人钻出来。雨后的凉爽,敌不过运动,出门后被整得一身汗水的张扬对着木门就是一脚,用力极大,门板不但动了,甚至还反弹了一下,要不要收脚够快,极可能会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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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坏难料,睁眼时心情太好,这刚出门张扬就已经满肚子气了。而守在房外的二个卫士却因此心情愉悦,两人的表情很精彩想笑又不能笑一脸别扭。
咒怨声中,二个长样神似的卫士中较年长的一人开口说道:“老大,胖子来找过你二次,见你没醒就灰溜溜走了。刚走前交代说地方选好了,就在城南靠近沙石厂一带,就等你点头了。”
张扬脸上的气一收无所谓答道:“随便了,你去告知,让他自己看着办,反正钱也是他在管。”
年长卫士闻言离开。张扬笑看另一人说道:“丁千,去看看有什么能吃的,肚子饿了。”
名丁千的卫士,单从其面部的青春痘便能看出年龄不大,应该在二十左右,实际情况也是如此,跟随张扬北上时他才十七出头,方才离开之人便是其兄丁佰。两兄弟都是张镇老人,随家第一批入住镇上,而他们的故乡那寻离原来的张村不远,属于警卫系列,和青村、古坪、木寨、张庒、四个村寨拱卫着张村四周。
任人唯亲是本能,只要是正常人都是如此,有好先想外人绝对脑袋不正常,那寻、青村、古坪、木寨、张庒、五地世代和张村连姻,真要算起来,个个都是亲戚,随张扬北上的人多数都是出自这五个地方,剩下的基本上也全是沾亲带故,只有少数几人是黄图、张癫两人自选。
相识相知相处,底清好办事,能省不少周折。丁千脚都不动一下,就答道:“没什么吃的,我兄长去看过,南门守卫煮的东西他只看了一眼就回来了,午餐是从酒馆带的,味道也不怎样。”
张扬打消了蹭饭想法,摸摸肚气叹气一声起脚便往不远处的冰库走去,丁千嘻笑跟上,两人一路商量要吃什么。不久后,堂堂的同盟将军就变成了伙夫,城中可没辛火那帮厨娘让他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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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城依旧耸立于六国交界处,动荡的局势没有让城池变得冷静,反而让其更加繁华,多不胜数的人带着不同目的相聚于此。
刘府于城中高地,往日间行人可临近观看,现府外二百步却岗哨林立,卫士也没了往日悠然,个个持兵环视,注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刘府似城似堡,占地千米,外有城墙,内有阁楼碉堡,最中处,是高达三十米的箭楼了望塔。平日间有二十人值守警戒的塔顶,此时只有四男一女,五人立。五人年龄不一,衣式大同小异都是袍衫,唯有色调不同,最年长者发已斑一身青色,年幼者面上青稚未消一身蓝装,两壮年衣色相近一黑一灰,场中少女则是一身红装。
少女本就秀丽,再加上一身红装发饰贵冠点缀,已让人过目难忘,冷淡的神色又多出了几分冷漠感,高贵与冷淡在她身上尽显无遗。
也许是装累了,也许是身边没了闲人,可以放任自我,少女脸上的淡漠突然一变,嘴角一歪还并笑出了声,就是言语中冷意难消,“一帮无父、无君、无德之人,西面三国存亡未定,却已千人万人逃,他们是如何厚着脸皮自称为人?狗尚不厌家贫,可这些权臣世族却连狗都不如。”
少女之前引来笑声,忻城令日景,塔端几人心知肚明,现于城中任何街巷中闭眼泼水,都能泼中几个权贵子弟,甚至能泼到各国权臣领主。地震一停,望西重镇重回归府,再有征战起,短短数月时间,身为交通要地的忻城就聚来了六百多避难世族,这些都是打过招呼的,暗中入城又离开的人到底又有多少?这问题谁也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