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忍笑回应:“就是不知事后他们怎么骂人了,只是想想就能让人高兴。”
黄家虎被呛了一口斜头气道:“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要说的话小声点。”
对面的王昭失笑摇头,不由为各部代表叹息,叹息他们撞上了这帮无良之人,叹息他们太年轻不懂套路,明明感觉不对劲就是说不出自己哪被坑了。也叹张扬黄家虎楚平三人的不着调,坑外人就算了,可他们连自家人都坑。
王昭南下的事取消了,他听从了张扬的建议,不再以武以血复仇,转变方针专职搞破坏,过去几天一直带人往看守区钻,一个劲向战俘宣传同盟的制度文化,臭骂月国的奴隶制,等级制,领主制…,除此之外,还在大肆印刷反奴隶反封建的传单,打算让人往月国境内发。
江边数张长桌立,各部代表跑营中借来桌子拼凑一起,才把各自手上又长又宽的地图成功摊开。
代表们埋头时,张扬却和王昭扲桶扲竿站到岸边。
王昭用出鱼饵,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回镇上?”
张扬摇头:“得等战局稳定,现在回去心不安,咱们输不起,不管是战场失利,还是伤亡过大都不行。只能等前面把敌人打怕打残,或把东启南芦两州也拿才才能安心。”
顿感传来,王昭扬竿却抽空,收钱一看泥鳅已被咬烂不由骂了二句,重要换饵投出后说道:“长老院如此兴师动众,不可能对东启南芦没计划,估计不会太久便会发动。让我不解的是为何要忍,为何不全线进攻,以同盟的军力同时进攻不是问题。”
张扬转头一看,确定没人靠近,才解释道:“战线太长风险也大,一旦某处不顺左右都会被牵联。谨慎外,还有两个目的。想一次性打残月国东北的武装力量,只有这样才能免去无休无止拉锯冲突。想让东启南芦两州的人外逃,从上至下不管权贵还是平民,逃得越多越有利。”
王昭对同盟处境一清二楚,地少人多位置差,向北弊大于利,向南语言制度风俗都不同阻力大。那怕战事已起,向南的策略已定,同盟人还是放不开手脚,他们不敢对平民动粗抢掠,不敢对沿途权贵斩尽杀绝,主因是碍于制度,怕引发国内民众反感,次因是怕前线阻力增强,杀戮会引起仇恨,仇恨越大抗拒力也会越大。
想得越多越不安,王昭有担心道:“真能一次性解决?不成的话,战事可能会无限期拖延。”
张扬不敢确定:“应该能行,沿海段是我父亲负责,镇上几年的火药储备全在他手上,把月国水军压住问题不大。沿江段好像是第四兵团负责,多少兵力多少器械都是未知。”
王昭闻言松气,只要张扬说的是真事,月国就只能认栽,沿海地带绝对会乱成了一锅粥,水上传统的接弦投石冷兵器搏杀,在火炮面前不堪一击,月国水军必败必亡。
楚平找来说会议重开时,江边两人已有不少收获,张扬带笑扲着满满一桶鱼走进会场,打算给已经半身入坑的代表发点安慰。
会议重开,可走向和想像的有点偏差,黄家虎代表的军部顺利拿下目的,可张扬却吃瘪了,各方代表都以无权为由不对大营归属表态。张扬千算万算却少算了一点,那就是人性,少算了胜负心,和他年龄相仿的代表们纯属不服作祟,无关利益,无关权谋,就是单纯的想让他出丑。
散场后,事不成还白搭鱼的张扬王昭静坐无言,都想不出那个环节出了问题,而对面的两人眉开眼笑就是不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