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夏来秋至冬隐,朝升暮落引四季。
时去匆,万物变,春红,夏绿,秋黄,冬寂。时变,万物变,人变,事亦变。
夜临,食堂大厅中人来人往闹不停,欢声笑语酒中倾,叙不尽往昔日同甘道不绝往过糗闻,斤中四五十人互灌互怼互揭短。
张扬半醉扶肚一脸难受欲吐欲呕却吐不出呕不来,坐在桌边动来动去像个傻子净给给同桌的人添笑料。
胖子很无良笑得最欢侃得最过瘾,一个对拎杯嘲讽某某人不行,嘲笑张扬一杯倒,二杯晕,三杯忘姓名。
耳烦头大又不胜酒力的张扬只得岔话对着乐不思蜀方豪问道:“老爷子还好吗?一年多没来信了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方豪一笑:“还行,就是没以前硬朗了,没来信是为了避嫌免得朝中有人闲言碎语。”
方豪说罢。许飞便不给面子掘短:“少听他扯!老爷子现在头发全白了,蹦不起跳不来出门都得拄拐了!没来信一事倒是真的,陈国国内现在风声鹤唳,对抗氛围很重,皇帝单方面的集权举动引来了太多反弹,搞得我们这次南下都不得不绕道,一路上小心翼翼跟做贼一样,直至入境康国才敢打出旗号,就是怕半道上撞上个脑袋拎不清的领主搞事。”
方豪脸抽,桌下来了个小动作一脚踹在许飞脚上。
许飞没搭理提醒反而臭脸回怼:“怕个球!事情本来就这样,你不说难道在场的人就不知道?你忘了咱们身前这些人是搞什么的?我估计你连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只要他们都能摸个一清二楚!”
张扬扶肚瞪眼:“少阴阳怪气损人!你穿不穿内裤没人感兴趣!就算感兴趣传得出?你们几国那个不是像防贼一样防着同盟?我就给老爷子传封信都能折腾三个月才到!鬼知道路上被翻了多少遍!”
康宇凑趣满脸讶异:“还有这事?谁这么不给世兄您面子?”
张扬斜眼:“装啥装,你家也没好到那去,不但卡通讯卡海运还卡粮草供应,我们这打南边没几天海上物资供应就涨价了。”
康宇黑脸反驳:“这可不关平州的事!我们可是一毛钱都没涨!还特意多发了几十艘新粮,都没好意思全用旧的坑你们!”
张扬被康宇气势搞得不好意思,却被他的话气好了,脸一抽气笑回击:“感情你们一直用陈年旧货坑钱呀!你们也好意思?两国可是盟友呀!”
星宇大惊失色小声嘀咕:“两国真是盟友?不是坑坑更健康吗?”
张扬瞪眼:“夫妻都能吵翻天,不打不闹不成家嘛,有些事大家知道就行,说出来就伤情份了。”
张扬一桌嘻嘻闹闹口无遮拦,仅隔一桌之距外却是另一场面,该桌虽坐有六人却无欢无笑无闹,都是一问一答平静异常。同盟陈国康国三方各二人组成的一桌,没有一个年轻人,桌面上全是发已斑白的中年汉堡,从他们的板正的坐姿语言动作就能看出都是身居高位之人,一桌六人中有五个将军,身份最差的是身为统领的张岭,不过张岭还挂着个督察长老的名头。
小一辈闹闹哄哄没边没际吹鼻子瞪眼什么都往外蹦,看着像一堆没城府的小毛头,可他们谈的骂的怼的无一不关各国要事,大到内政战争,小到各方立场联姻,主打一个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