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嘴上回道:“怕,怎么不怕呢?可我更怕没钱,反正我一般都是白天出去,晚上回来,要是忙起来的话,说不定晚上就不回了。但不管怎么说,我总归还是需要一个能歇脚的地方。”

“你还想找太初混元液吗?”王言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我一听这话,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也是奔着那东西去的吗?”

他站起来望着远方:“你就不好奇幽梦斋为何要高价收购?”

“好奇,但我没钱买消息。”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明白得很,这消息在很多时候那可就是钱,玩的就是个信息差,越是值钱的消息,那价格就越高,根本不是我能奢望打听得到的。

王言径直拿过我放在一旁的笔,手法娴熟地在瓦片上画起阵法来,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没一会儿,一个阵法便在他笔下成型了:“如何?”

他画得比我的好,也比我的更快:“你……你怎么学会的?”

画阵法从来都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要配合体内灵力流通,将灵力引进笔尖上才算成阵。

王言那灰色的瞳孔在阳光的映照下,颜色显得更浅了些:“我只要看过就能学会。”

天才!

好嫉妒,不想和他说话了。

我有些恼羞成怒地一把抢回自己的笔,王言见状,也不生气,只是歪着头。

他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淡淡的笑意:“你教会了我这个,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吧。在鬼市有个传说,据说只要有人能找到‘鬼门’,掌握钥匙,他就能打开门,拿走里面的鬼玺号令鬼市。”

我正因为他学了我的吃饭手艺生气,又懊恼于自己的自大,恶狠狠地揣测道:“传言本就不能轻信,更何况还是鬼市的传言,万一这是个天大的骗局,谁知道最后是转头成空还是会便宜了谁。”

王言闻言大笑起来:“你这人怎么什么情绪都藏不住,心里想啥全都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