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状态?”凯恩喃喃重复,目光中透着一丝自嘲的冷意。
他缓缓伸手,拿起药瓶,声音低哑:“或许我根本不知道原来的状态是什么了。”
伊桑微微一笑,笑容温和中带着一抹令人不安的意味:
“别急,凯恩。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天才之路注定坎坷,但你会熬过去的。”
凯恩没有回应,径直走向诊室的门。
他的步伐沉重,肩膀微微下垂,像是一只背负着无形重担的野兽。
门在他身后合上的一瞬间,伊桑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的目光冷漠下来,低声呢喃:“宁静……也是另一种深渊。”
灯光微微一闪,诊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悄然逼近。
伊桑看向桌上的空药瓶,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声音如同滴水穿石,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节奏感。
他低声自语:“希望他能承受住,那些无声的音符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伊桑关上诊室的大门,手指轻轻掠过钥匙链,
步履从容地穿过走廊,来到尽头一扇隐藏在墙面装饰中的门前。
他低头望着那把钥匙,仿佛是某种仪式的开端,轻声自语:“真是令人期待的夜晚。”
门锁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响,房间内的气息扑面而来,
仿佛一口被长年封闭的井中散发出的霉味和某种令人作呕的金属腥气。
昏暗的灯光摇曳,照亮了中央那张铁制病床的轮廓。
床上的男人被束缚带牢牢固定,双手双脚无力垂落。
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嘴唇颤抖,发出断断续续的低语,像是祈祷,又像是无望的呻吟。
伊桑缓步走到病床边,低下头,用一种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道:
“亲爱的,不要害怕。你的恐惧是如此纯粹,如此真实,它让我感到无比满足。”
他说着,手指缓缓拂过男人的脸颊,那冰凉的触感让男人浑身一颤,挣扎得更为剧烈。
“现在,”伊桑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病态的期待,“让我们再试一次,好吗?或许这次会更完美。”
男人疯狂地摇头,发出喉咙深处的呜咽,身体拼命挣扎着试图摆脱束缚。
然而,束缚带纹丝不动,反而让他的每一次挣扎都显得更加无力。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绝望的火焰,像一盏即将熄灭的灯火。
伊桑转身,从房间的一个陈列柜中取出了一件古怪的民俗乐器——一把木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