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酌听从喜婆的安排在常溪身旁坐下。
然后,喜婆转身去桌子前倒了两杯合衾酒,再分别递到二位新人手中。
照着流程,喜婆说了几句吉祥话,“二位新人请饮了这杯合衾酒,祝二位新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常溪低头看着手里合衾酒,她还处于茫然无措的状态。
薛酌自然察觉到常溪在走神,他掩下眼底的不悦,于是他伸出手去引导常溪。
姑娘这时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该喝合衾酒,她顺从的跟着男人的动作。
二人双臂交缠,各自饮下属于自己的合衾酒。
而薛酌在看见常溪将那杯合衾酒喝了个干净时,他的嘴角扬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
合衾酒之后便是结发。
喜婆用剪子分别剪了一缕常溪和薛酌的墨发,并将两缕头发用红绳束起,象征永结同心,最后将这缕结发放入锦囊中,并挂在喜床上。
做完这一切,喜婆一溜烟的就跑了,连最后的吉祥话也没有说完,生怕坏了人家新婚夫妻的好事。
那些侍女也被薛酌挥手屏退,但是临走之前,她们已经贴心的将屋内的红色纱幔垂下,屋内的光线霎时变得更加昏暗起来,无形中添了几分暧昧。
喜房内现在只剩下常溪和薛酌。
薛酌伸手转过常溪的身子,旋即他用手如获珍宝般捧起姑娘的脸,眼神中含着无尽温柔和喜悦,他轻声唤了一句,“溪溪。”
可惜这句话没有得到姑娘的回应。
常溪还是低垂着眼帘,她不敢看薛酌,连话也不说一句。
“溪溪,你为什么不看我?今日是我们成婚的日子,你不高兴吗?”男人故作的疑惑的问她。
其实他心里清楚常溪在害怕什么。
“还有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你难道打算一句话都不和我说吗?”
“...没有,我,我高兴,只是今日成婚我太紧张了,还有我,我就是有点害怕。”常溪掺了假话,半真半假地说道。
“你在害怕什么?”男人似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步步紧逼非要问出常溪在害怕什么。
“...我怕你以后会对我不好。”常溪编了一个薛酌想听的理由来哄骗他。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常溪自觉摸透了男人部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