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光还未破晓。
昏暗的房间内弥漫着处处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息,以及床边落了一地的衣衫。
忽的一条藕臂从床幔内伸了出来,紧接着常溪将自己的头探了出来。
幸运的是,她在脚踏边就捞到自己的里衣和亵裤。
常溪才将将系好里衣衣带,正准备起身下床时,身后突然覆上一片温热赤裸的胸膛,男人将头靠在她瘦削的肩上,双眼闭着,他的嗓音还带着初醒的倦怠。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一会儿,以前你不是一直吵着睡不够。”他的一只手已经搭上姑娘盈盈一握的细腰,大掌恰好覆在姑娘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而常溪却被男人把手搭在她腰间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不由微颤了颤。
旁人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可常溪心里门清,这里现在有一个孩子。
所幸常溪是背对着薛酌,恰好让男人错过她脸上心虚的神情。
“怎么了?是不是太冷了。”薛酌感受到常溪的身体在发抖,以为她是受凉了。
“不是,我该去收拾东西准备去别院,你放开我。”说着常溪就要扒开男人的手。
话音刚落,薛酌就不高兴了,男人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沉的,仿佛此刻有一大片的乌云盖在了他的头顶。
他们才如胶似漆的过了一晚上,结果常溪连懒觉都不睡,一大早起来就准备收拾东西去别院。
那个‘凄风苦雨’的破别院有什么好的。
此时的男人全然已经忘了昨晚是自己为了稳住常溪,才亲口许诺送常溪去别院调养心情。
“溪溪,你可真够无情的,用完我就扔。”男人故意阴阳怪气的来了这样一句话。
“薛酌,你一大早的别在这里像狗一样乱发疯,你放开我。”常溪现在可不‘惯’着薛酌的狗脾气。
昨晚这人就跟那什么疯狗别无二致,发疯似的在她身上乱啃,尤其是她的脖颈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不堪入目。
“我难道说错了吗,明明就是你先对我始乱终弃,昨晚上我可是很卖力伺候你的,你倒好,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薛酌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出这番话会羞耻。
他的脸皮早就练就的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