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李菀青敷衍一点都不行。

“诺诺，妈妈真有事，咱们要不晚点聊。”

诺诺瘪着嘴，一脸要哭的样子，李菀青瞬间投降了。

“别哭，别哭，你说，我听着。”

一听这话，诺诺立马就换上了笑脸。

李菀青一阵无奈，这孩子上辈子吃了太多苦。

宠就多宠一点吧！

与其让小家伙胡天海地乱说乱问，李菀青干脆引导着她又说了不少上辈子的事。

从中李菀青发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刘玉芳竟然不止卖一次孩子。

除了诺诺这个亲孙女，刘玉芳前前后后送了3个孩子给那个所谓的“表姨”。

这代表刘玉芳不只是卖孙女那么简单，甚至还参与了拐卖？

这事要是被捅了出来，就算程百川跟程家已经断绝关系了，怕也是会被人拿出来当攻讦的理由。

但如果程百川根本不是程家的孩子呢？

与程家人对程百川浅薄的血脉亲情相比，她更倾向于曹老医生的直觉。

只是空口无凭，怎么能证明这一点是个问题。

关于这一点，同样苦恼的还有到军区来找程驰的曹雪峰。

“老程，我是医生，我敢打包票，那程百川跟你一定有关系。”

程驰一脸淡定地给老友倒了杯茶，“老曹，不是我不信你，当年初见程百川的时候，我不是没有怀疑过。”

“可经过调查，程百川虽然跟我长的像，但实际上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他是土生土长的湘省人，父母聚在，还有兄弟姐妹在。”

“履历上都写的清清楚楚。”

快30年了，他一次又一次地从希望中绝望。

曹雪峰说的可能性，他早就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曹雪峰听了，心里五味杂陈。

程驰为了找爱人和孩子，一辈子没有再结婚。

作为老友，他真的不愿意看着他就这样孤独终老。

“老程，不管怎么样，总是一个希望，资料又不一定就是完全对的。”

“当初嫂子怀着孩子，带着警卫员撤回后方，很有可能经过湘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