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凯显然看透林婉企图,眼神冷厉,一掌再次推起刺目红光,想要逼退王静与萧远,然后飞身过去阻止林婉。王静咬牙迎上,匕首配合符文招式,与那团红光短暂硬碰。她身躯猛地一震,险些喷出一口血;萧远也奋力冲过去用刀斩裂红光外围,但许凯借助半成型的古冢怨力,实力惊人。两人合力才能勉强挡住他。但许凯速度极快,闪身往林婉方向逼近。
萧远怒吼再度横刀阻拦,却被对方以巧妙身法侧身避开,同时一指点在萧远肩头,注入剧痛怨能。萧远惨哼一声,刀势一缓。王静见状惊呼,上前一掌拍向许凯背部,被他反手撑开。一阵激烈的灵能碰撞后,王静也被震得手臂发麻。
林婉此刻无暇顾及外面交战,全神贯注处理锁扣内部的符阵线路。干扰机已经在旁启动,但要彻底摧毁需要精确放置破阵符,稍有差池可能导致地心之火全面喷发,把整座洞穴化为熔岩炼狱。她咬紧牙关,飞速插入几枚符针,然后调配术力,想完成一次“安全坍塌”的过程——让封印与邪力一起崩溃,却不至于过度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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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耳侧又传来轰鸣,王静与许凯在台上缠斗,符咒火花四溅。萧远硬撑伤痛,再度加入战圈。两名特战队员也跑上台尝试协助,却被许凯凌厉的咒刃击飞,其中一人当场吐血晕倒。眼看局面极其险恶。
王静额头布满汗水,深知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林婉若被中途打断,那更糟。她强提灵力,一手凝结破邪之光,另一手拔出匕首贴着符咒。萧远也稳住重心握刀,两人分左右夹击。许凯神色冷酷,没有慌乱,暗金长袍随着灵力翻腾,拳脚刀刃都带有摄人气势。
一阵快如闪电的交锋后,王静再度被他一记膝撞顶中腹部,踉跄后退数步,差点摔翻在地。萧远怒火更盛,刀势狂飙;可许凯忽而变换招式,一招诡异手诀,引爆周围散落的血焰残影,化作数条怨魂锁链袭向萧远,将他逼得无法再靠近。
“去死吧。”许凯低沉冷言,左手凝聚红色火刺,猛地射向萧远胸口。萧远躲避不及,那团火刺近在咫尺之际——
“萧远!”王静嘶声惊叫,咬牙拼尽余力纵身扑来,用身体硬扛了大半火刺冲击,然后顺势抓住萧远衣领往后倒地滚了一圈。痛苦如撕裂般在她背部扩散,她嘴角溢出血迹,但起码没让萧远当场被击杀。
萧远愣住,双眼激红:“王静——你……”
王静咬紧牙关,挣扎起身,后背火烧般疼痛:“别废话,继续挡住他……我没事。”
许凯见此,不禁冷笑:“还要逞英雄?真是自寻死路。”他再次迈步压上,显然想在林婉引爆前击溃他们。
萧远满腔怒火却也惶恐王静受伤太重,强提刀力想跟许凯拚命。王静强撑身体,已然不想后退。两人目光交汇,尽是生死与共的决绝。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符咒爆鸣从锁扣处传来。林婉大喊:“快退——我引爆了!”
许凯脸色骤变,大吼:“不!”他企图瞬移或冲过去阻止,但萧远与王静咬牙拦截住他,哪怕付出更多伤口也不让其越雷池半步。
锁扣内部符文闪烁强光,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岩台下猛地崩裂出大段裂缝,红色怨能与地火同时喷涌。林婉施展最后的封缚咒,使那股地火向洞壁轰开,冲击力相当于一场小型岩浆喷发,但因为她事先布的引流符,使大部分冲击沿着台子边缘向外泄,没让整个山体瞬间爆炸。
台面摇晃不已,坚固的祭坛开始断裂,岩顶也有石块接连坍塌。王静嘶声呼喊:“撤离——”萧远朝许凯猛扔一枚符爆弹,逼迫他退后数米。王静则合力扶住林婉,一行人跌跌撞撞往洞口方向逃。
许凯眼看锁扣被毁,阵法崩溃,地火乱窜,面具后的脸部痉挛般抽动,发出一声极度仇恨的咆哮。他似想追杀,却又担心岩洞崩塌,一时难以抉择。最终他怒喝着指挥剩余黑袍撤退,眼底满是疯狂。
王静等人跑出主洞口时,背后火光与坍塌轰鸣不断,整片山腹犹如翻江倒海,尘烟和火浪冲天而起。外面联盟大部队也发动攻势,与仓皇外逃的敌军交火。部分黑袍逃不及被埋葬在崩塌中,有的则边逃边打。萧远拖着受伤之躯仍握刀顽强杀敌,王静替他挡了几波子弹与箭矢,自己也险些力竭。林婉强撑干扰机,让怨力四处消散。
最终,在大部队配合下,罪影余党被彻底驱散或被歼灭,雇佣军见势不妙也溃逃。整座山谷浓烟滚滚,岩浆裂缝不时喷出炽热气息,但真正的“古冢之门”在关键时刻被他们用圆片和干扰机破坏封印,没能完全开启。虽然代价惨重,却成功阻止了一场覆灭性的灾难。
直至夜半,枪炮声渐渐平息,王静、林婉、萧远终于坐在山脚简易医疗帐篷里处理伤口。林婉手臂和小腿都有擦伤,萧远上半身也多处淤青撕裂,王静后背被火刺灼伤。医护帮他们敷药包扎时,三人脸上都是死里逃生的神情;却也带着莫名的失落——许凯没有在最后关头被抓住,他终究逃进山林或地道某处,消失无踪。几名联盟士兵搜山也没找到他的遗体,说明他存活概率极高。
第二天上午,火势收敛,联盟小队开始清理山洞,确认地底封印已彻底坍塌,不再有再度被开启的可能。各国媒体也闻讯赶至山外,但此处封锁严密,外界只能得到官方简短通报:国际力量制止了一场“极端恐怖行为”,具体细节不公开。
王静、林婉、萧远顾不得对外宣传,只关心有多少平民获救,是否还有罪影余残党潜伏。指挥部报告说,此次成功救出超过两百名平民,然而仍有数十人失踪或被杀,令人痛心。罪影在山腹布置的可怕场景震撼了所有参与者,若再晚一步,“古冢之门”一开,死伤不敢想象。
萧远听完感慨万千:“又一次死里逃生……可许凯依然逃脱。我真想把他剁了。”
林婉伤感地低声:“就算抓到他,还会不会有下一个‘许凯’?罪影势力如同毒瘤,你一刀切去一块,另一块又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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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静扶住林婉肩膀:“至少我们救下数百人,阻止了一场惊天浩劫。别灰心。”说到最后,眼底浮现一抹悲与坚韧交织的光。
傍晚时分,巴洛克等联盟高层赶来慰问三人,对他们再度力挽狂澜表示深切感谢。李教授和方教授也以远程视频连线方式肯定他们贡献。研究所大多数员工得知此消息后都长舒一口气——他们家里的英雄,又一次成功阻止罪影毁灭世界的阴谋。只可惜没能抓到许凯。
“敌人残余潜逃,今后恐怕还会卷土重来。”王静在一次私下谈话里坦白心迹。林婉与萧远亦然,三人此刻早已对这场战争的漫长有清醒认识。
“我们就等着吧,”萧远咬牙,“下次再见到那家伙,绝不给他活路。”
在Mount Jerada扫尾数日后,战区逐渐稳定,大批军事与人道组织进驻,疏散难民、重建家园。王静、林婉、萧远也按照研究所和联盟指令,完成拆除余阵与销毁“焚毁之钥”部分功能的最后工作。
然而,关于那圆片是否仍保留?林婉提议完全摧毁,以免落入歹人之手;王静与萧远也有此意。可方教授通过远程让他们先保留一部分核心残片,研究所或许需要做更多研究,以备将来对抗类似的“远古遗迹”。最终他们决定用符咒将圆片外围结构破坏,只留核心一小片,封存带回国,保证不会再被罪影利用。
做完这些后,三人搭乘飞机返回研究所。他们疲惫至极,却也心中无愧:继北极、东南亚后,他们在非洲再度成功阻止一场大规模邪教毁灭阴谋。这一路鲜血、伤痕与一次次惊险厮杀,让他们对“罪影”之庞大与阴毒有了更深刻的体悟。
归程途中,林婉静坐机舱里,捧着热饮,一边看窗外万里云海,一边轻声问王静:“回去后,我们再休息多久?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又有警报让我们继续出发。”
王静苦涩一笑:“谁知道呢?战斗或许永不停歇。”
萧远抱着臂在后排,听到二人对话,忍不住插话:“纵使没完没了,我们也不能退。不然那些地方会沦为炼狱。”
三人说罢都沉默。外面云端之上,太阳光芒普照,看似美好,却让人心生无限感概:正是这份不断重复的奔波与牺牲,才保得住更多地方的和平与光。
数十小时后,大飞机降落在国内机场,研究所派车接他们回所门口。夜已深,但门口灯光通明,又有一批同僚和保卫处人员列队迎接。王静、林婉、萧远走下车,那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们疲惫的面容里多了些温暖微笑。李教授亲自出迎,看到三人平安归来,眼含泪花,方教授也紧握他们手。
萧远笑道:“教授,我们又回来了。山里的事总算搞定。”
方教授轻抚胸口:“你们辛苦,没出大乱子便好。”
林婉心弦微松,赶紧向负责医疗的同事求助,毕竟三人都有大小伤。王静也抚了抚后背痛处,勉强笑道:“先去医务室吧。剩下的事情明天再汇报。”
李教授满脸关切:“是,你们立刻去治伤休整,别逞强。”
就这样,他们当晚没有再多言,径直回到研究所医务区做包扎与简单检查,确认大部分是外伤,没有太严重内伤,才纷纷回宿舍倒头大睡。
谁料第二天还未到下午,林婉就兴冲冲找王静,说要把“焚毁之钥”残片送去技术部做最后封存登记,同时看有没有再挖出任何线索。王静与她一起带着残片去二楼实验室。路上萧远还在医护区没来,但两人琢磨着:这枚钥匙已破坏,应该没更多秘密了吧?
抵达实验室后,林婉把残片放进灵能检测舱做一次全面扫描。仪器嗡鸣运作,数分钟后屏幕上弹出结果:残片内部能量几近枯竭,唯独有极微弱的灵能残响,但已不足构成实质风险。
王静看了打印出来的检测报告,微笑对林婉道:“这样也好,说明它再难被罪影利用。我们留它当个研究样本吧。”
林婉点头,将残片封入一个紫色水晶容器内,并在容器外布置符阵。她正想转身,忽在仪器屏幕角落里见到一行不起眼的“渗透层异常”提示。她蹙眉点开详细信息,瞳孔微缩:此提示表示在残片某极微小层面,还有某些符文烙印没有完全破除!
“咦,这还残存暗层数据?”林婉喃喃,“可能我们破坏外围时没销毁完毕?”
王静凑过来看:“要不要尝试再次读取?”
林婉思忖数秒,还是决定试试:“好,小心点,会不会导致自毁?”
王静摆手:“咱们外层已破坏大半,那自毁结构也没了。况且如果还有线索,或许能进一步揭示罪影更多秘密。”
于是林婉重新将残片放入扫描舱,手动输入深层扫描指令,仪器风扇再次启动。两人心里都不免紧张。几分钟后,屏幕果然吐出一段极其隐蔽的符文片段,与此前在Mount Jerada见到的“火之符文”不同,看起来更像是……某种水之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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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眯眼辨认那零星符号:“像海洋巫术?我们之前没见过这样的。可能是残片原本就带多重应用,除了焚毁古冢,也能指向另一个遗迹……?”
王静听得心中发寒:“难道罪影在全球还设了‘水之冢’?”
林婉叹道:“老天,那就意味着可能还有别的远古遗迹对应不同元素……从北极冰与怨灵,到Mount Jerada火焰冢,再有海洋之力?这……难道罪影要集齐所谓‘五行深渊’?”
王静联想到“沉海之灯”,也想起之前在海域曾出现的亡灵事件,不禁揪心:“我们之前破了一盏沉海之灯,却不代表他们不再尝试海底仪式……要小心啊!”
林婉储存下这段暗层符号,基本解析出其名称可译作“潮汐暗流”或“潮汐之冢”,位置信息不明,还需更多比对。她赶忙拉王静去找方教授与李教授,把这新发现呈报。两位教授看后也震惊不已,心想罪影布局之广简直可怕。
“看来罪影的‘元素之路’并不只是北极(寒)、Mount Jerada(火)这么简单,还可能针对海洋(潮)等更多场域做大规模邪术。”李教授忧心忡忡,“这是否意味着下一次就会在海底或海岸展开新的阴谋?”
方教授拍桌:“若真如此,我们每破一处就能稍缓一次危机,却难以彻底拔除。他们分散全球多地,逐渐凿开远古遗迹。一个‘古冢之门’失败,就换下一个‘潮汐冢’……”
林婉面色惨淡:“照这么说,罪影想要同时引爆多处异地冢门,再以‘方舟末章’或‘永劫之门’那套极端理论毁灭大半世界?”
王静握拳,背心一片冷汗:“好在我们先行发现这线索。也许我们能抢先封堵潜在海域。只是不知具体坐标在哪。”
李教授沉稳道:“交由情报部门再做海洋相关比对。好在咱们也有海洋作战经验,要是真找到了,就……只怕你们又要辛苦奔赴深海或海边。”
此时此刻,他们只能先将这段“潮汐暗流”符文消息列入最高机密,分发给联盟情报。研究所原本打算让三人休息数月,却因这突如其来的新线索,不得不让他们维持戒备状态,“待命不立刻出击”——毕竟尚无确定地点,也不知何时罪影会启动海洋邪冢。
萧远听说后倒依旧平静:“没事,至少先不用马上飞走。给我好好休个假吧。”王静、林婉也只能苦笑。经过三番血战,他们确实身心俱疲,需要歇息。只是注定安心不了多久——世界在罪影的阴影下遍地暗流,每一处都可能潜藏新的“元素冢”或“远古邪术”。
几天后,研究所再度恢复了“平日繁忙”的节奏,王静带新人术士做危机应对培训,萧远腿伤渐愈却常留在训练场或医务区搞体能恢复,林婉则在技术部协助李教授和方教授持续研读“焚毁之钥”残片的暗层符文。她们三人看似各忙各的,但都有默契地保持联络,就怕哪天半夜又要紧急集合出征。
这一天,天气晴朗,微风拂过研究所花圃,带来若隐若现的花香。王静上午刚结束一个培训,正打算去食堂吃饭。途中经过保卫处门口,却意外看见一个快递小哥拿着一封信,和保安在争论什么。这场景让她不自觉心中一紧——过去她们好几回收到神秘纸条或可疑包裹,都是如此情形。
她快步上前,果然听那快递员说:“有人匿名让我把这封信送到王静收,没地址,就让我丢在保卫处。可保安不肯接,我只能再三来确认。”王静眉头一皱,对保安点头:“给我吧。”
保安警惕地说:“我们还没做安检,不敢随便给你。”
王静耸肩:“好,你们先检吧。我在这等。”
保安拿信封进安检室仔细扫描,不久后出来表示未检测到炸弹毒素或魔咒。王静接过信封,见上面依旧写着“王静亲启”,没有落款。她心中暗道:又来一封神秘提醒?她立刻把封口撕开,取出里面一张纸。果然歪歪扭扭的字迹,上面写道:
“潮汐暗流未休,海下阴影渐生。若极地沉灯可破一时,亦莫忽视更深埋骨。彼岸方舟残焰犹在,冢门之后仍多分支。你等虽屡挫其势,却难堵千道暗涌。所谓平静,不过暂时之幻。还须谨慎,水下之亡灵,迟早再起。至此别后,静观风烬轮回。”
王静看得心头巨震,正如林婉刚发现的暗层符号,这封信也再次提及“潮汐暗流”“海下阴影”“冢门之后”“方舟残焰”等关键语句。说明那幕后“知情者”继续用这种“预言般”的方式给他们示警:不要以为打掉“火冢”就太平,深海之下还有更大谋划。
她捏紧纸条走回保卫处办公室,示意把信息登记在案。随后火速联系林婉和萧远。不到半小时后,三人聚首在资料室里,看着这张新纸条。林婉念完字句,叹道:“果然,这家伙又提醒我们‘海下亡灵’?跟我们推测的‘潮汐之冢’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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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拍桌:“这都第几回了?若对方真想帮助我们,为啥不直接给出坐标?老用这种半含糊预言糊弄人。”
王静苦笑:“或许他身在敌营,不能明着给线索。但至少证实海底确实潜藏新的邪术。我们必须继续保持警惕。”
林婉点头:“那就只能再交上级和联盟研究,一旦海底真有动作,我们得随时出动。”
自此之后又是一段时间波澜不惊,但研究所内外都能感到暗流在酝酿。国内暂时没再爆发邪教动乱,国际上也只传出零星罪影残党被捕的消息,却没有大规模事件。王静、林婉、萧远利用这段日子稍作身心休养:萧远伤口复原到能全速跑动;林婉完成了对干扰机的升级,使其兼容海洋环境;王静则在新术士培训中传授更多实战心得。日子仿佛回到过往那种“相对平和”的研究节奏——只不过,所有人都明白这平静可能随时被打破。
大约两个多月后,联盟那边一次高层会议后向研究所发来“远程协商邀请”,要商讨如何防备海底再起的邪术。李教授与方教授注意到这背后牵扯某些海底遗址与“潮汐暗流”线索,便再度召集王静等人商议,打算一起远程会议,并提早做海域侦查预案。与此同时,国内上级似乎也收到若干情报:太平洋某海沟附近出现可疑不明光束、一批神秘船只活动频繁……虽然尚未证实属于罪影,但不得不防。
某日上午,研究所大会议厅的大屏幕前,王静、林婉、萧远与数名研究员齐聚,准备同盟军相关负责人连线。李教授坐在主位,对他们说:“今天这场会议极重要,因为之前你们破坏了Mount Jerada的古冢行动,被视为对罪影全球布局的一次严重打击。敌人可能转移重心到更隐秘的海底。联盟想征询你们意见,是否要率先去‘潮汐暗流’相关海域做先期侦测?”
萧远沉声:“那要看他们情报足不足。如果没明确目标,盲搜大海太费力。”
林婉抿嘴:“是啊,海域太广。当初在深海遗迹时我们就尝到苦头,得有精确坐标才能行动。”
王静补充:“但若放任不管,一旦罪影在深海建起‘巨渊祭坛’,其破坏力恐怕更可怕。我们可得先部署海洋防卫,或许要合作海军。”
众人各抒己见,很快视频会议开始。屏幕里出现多个联盟官员与技术组专家,还有海外警方代表。他们一致认同罪影极可能在海底再度兴风作浪,要求及早组建海洋联合巡逻编队。不过,具体侦察范围和作战方案尚无定论,需要研究所与海军、盟军多方统筹。
王静在会上陈述:“根据我们分析的‘潮汐暗流’符文,以及那神秘提示信,罪影若真要在海底搞仪式,不会离深海航线太远;另外考虑之前‘沉海之灯’出现于热带洋流区域,推测他们多半会选水温较高、海底裂隙活跃的地方建立祭坛。东北太平洋洋流或印太交汇海域都是可能。”
林婉也说:“我们需在海洋部署足够的干扰与侦测装置,才能发现他们踪迹。当初在深海已有初步经验,但规模远远不够。最好能与海军合作,带上潜艇或科研船深入。”
萧远简单表态:“若真要打,我没意见。反正比北极和火山都好,别再让我腿受冻或被火烧。希望只要别碰上更可怕海怪……”
听到他自嘲,会议室里气氛也没轻松多少,毕竟深海行动难度极高。联盟代表最后总结:“我们仍在全球范围内搜集更明确坐标,一旦锁定目标海域,就请贵所三位核心再度出征,与我们海洋编队配合,力阻罪影深化‘潮汐暗流’的仪式。望你们保持待命。”
李教授代表研究所应允。会议结束后,王静三人再次陷入熟悉的“戒备等待”模式。只是不知道这一回敌人何时发动,以及要在海底搞什么规模的邪术,都还悬而未决。
“但愿别这么快吧。”林婉私下轻声对王静说,“咱们也该让所里彻底恢复,需要一点安宁。”
王静苦涩应:“是啊,我也想安静一年半载的,可架不住敌人太凶。”
萧远对她俩笑道:“趁没紧急警报,咱们该休息就休息,别整日紧张。我还想约你们去市中心吃好吃的,行不?”
林婉一怔,旋即莞尔:“好啊,反正教授也没给我们任务。今晚就去吃饭吧,叫上王静。”
王静点头:“可以,久违了。希望不会半路又冒出个包裹或快递。哈哈。”
三人相视失笑,却都明白自己半玩笑半无奈。
就这样,研究所新一轮的战事暂告一段落,王静、林婉、萧远在难得的宁静里过了约数周时间。偶尔他们三人真去市区吃几顿像样的饭,也抽空回家探望亲人;林婉重新打理房间,与多年未见的好友见面;萧远更频繁地在训练场或技研部指导新人;王静则回顾往昔战斗的笔记,并对新术士做一些深度培训。
然而,正如她们所言,这份平静谁也不知能维系多久。罪影势力可能正潜伏在海洋深处,或许某一天他们还会再次现身,进行新的疯狂破坏。每个人都带着警惕,却也珍惜当下时光。至少这一刻,他们不必立刻奔赴刀光火海。研究所走廊里也恢复了久违的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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