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教头的夫人,一个整天只知道拈酸吃、醋恃强凌弱,见谁都想踩一脚的妇人。
彭教头更不是什么好人,空有个头衔,却没屁大点本事、整天混迹酒场惹是生非。
还不及她好大爹一根脚指头呢!
这夫妻俩就没一个好人,膝下就一个儿子也是个不成器的,小小年纪就有了好几个通房,书也不好好读,整日闹得家里乌烟瘴气。
因此眼看着他们儿子到了适婚年纪,也没有人敢把女儿嫁过去的。
“不就捡了个将军的位置,有什么好嘚瑟的!”彭夫人不敢面上骂出声来,只能小声借由手帕挡着暗地里啐了一口。
骂的太过用力,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歇了口气,见对面仍旧不愿意撕破脸,更大着胆子呛起来。
“要我说,再多的丫头,那以后都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都不如生一个儿子舒心呦!”
想起自己家的儿子,跟这傻丫头一比,彭夫人的腰杆又直起来了。
“娘亲,为什么儿子就一定比女儿厉害?是因为能给她长脸吗?”
言下之意,她不过就生了个没用的儿子,反倒敢厚着脸皮骂街。
非但不厉害,脸皮都让他丢尽了呢!
不大不小的声音,软软的传进众人的耳朵里,在场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位彭夫人的儿子,人嫌鬼恶,怕是只有他夫妻俩还愿意当做个宝呢!
“你,你!”彭夫人听着周围的嘀咕声,反应再慢也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引火烧身了,指着温洛月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是月儿不懂事,还望彭夫人见谅呀。”说她可以,说她的月儿,洛玉哪里忍得了。
让她见谅,可话里话外都藏着气势,谅她再不见谅也不能拿她们怎么样。
“你们两个多嘴的贱人!”彭夫人再顾不得嘴角的伤口,挥舞着拳头就要冲过去撕人,却在下一刻尖叫着倒地。
摔了一大跤,手里的帕子也不知道丢哪去了,连忙扯了袖子遮住脸。
尽管如此,也早有眼尖的瞧见了她脸上狰狞的伤口。
“呦!顶着这样一张脸也敢出来赴宴,也不怕吓着皇后娘娘,治她个不敬之罪。”
“她那脸怎么摔得?怕是又在家里跟彭教头干仗了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