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站在殿门口看了许久,望着那道合二为一的背影,直到苏扶楹与谢安玉彻底消失在宫道的尽头。
花容给皇后披了件披风,柔声劝道:
“娘娘,夜里起风了,咱们回吧。”
“花容,方才玉儿对本宫说……他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莫非本宫这次真的做错了?”
皇后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恍惚,双眸望向花容,渴求着一个确切地答案。
花容立马低俯下脑袋,恭敬地回道:
“娘娘乃一国之母,亦是大皇子生母,您做得决定定不会错。可是……”
花容扑通一声跪在皇后跟前,字字恳切地说道:
“人各有所求,娘娘期望的位高权重,大皇子兴许真的不在意。”
“起先觉得大皇子与陛下更相似,杀伐果决,冷漠狠厉,如今瞧着奴婢却觉得大皇子更像娘娘,他对苏氏不离不弃,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夫君。”
“娘娘,大皇子好不容易才找回来,何不就依着他,让他与苏氏二人过想过的生活呢?这宫门深似海,步步如履薄冰,娘娘,这其中的艰辛您还不懂吗?”
“花容!你好大的胆子!”
皇后蓦得转过身,灯笼下光线昏黄,女子脸色越发阴郁,透着股不言而喻的威严。
宫门前的丫鬟太监齐刷刷跪了一地,各个颤抖着身子。
花容不敢抬头,低伏着身子,却不卑不亢,静静地等着皇后的决定。
花容也是皇后身边的老人,有一定的话语权。
旁人不敢劝的话花容冒死也要说。
“娘娘!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您又何必自讨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