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谦被气得险些站不住脚。
“我如何不知?可如今安玉那孩子在他们手上,若我此时不管,你要阿楹一人怎么办!”
“可若这次……”
苏谦抬手打断花嬷说话,冷静地吩咐道:“这钱先按照他说得依照从前两倍的备下。另外,这件事不能告诉阿楹,那件血衣拿去烧了,不能留下一点痕迹。”
“是!”
可花嬷一转身,苏扶楹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花嬷手中的血衣。
“爹爹,你不是说相公去邻县谈生意了嘛?他昨日穿得衣裳为什么会都是血?”
苏谦赶忙上前,挡住花嬷手中之物,掩饰道:
“阿楹醒了?爹爹今日得了一道新出的甜点,正好陪爹爹在院中一块品尝如何?”
苏扶楹避开苏谦的手,越过他的身子,抓住了那件血衣。
上头的布料一眼便能瞧出是受了鞭刑,一条条破痕混着血迹,看得苏扶楹心口阵阵抽疼。
“相公到底去了哪里?他是不是伤得很重?爹爹,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苏扶楹一手紧抓着苏谦的手,另一只手抓着破败的衣裳贴着心口,声声祈求,哭到近乎晕厥。
“阿楹,你冷静一些。”苏谦看见爱女哭成泪人,心里自然也不好受,“他们不敢真的对安玉做什么,你不要怕。”
“爹爹……好多血,相公一定受了很重的伤……”
昨日只不过是手腕上一条细微的红痕,苏扶楹都仔仔细细地给谢安玉擦了药,昨晚哄了许久才睡去。
今日早上用膳时也还在记挂着谢安玉的手伤。
现在看到这件衣裳,苏扶楹心痛地好似心口被捅了一大个洞:“好痛……爹爹,阿楹好痛……”
“阿楹!”苏谦眼睁睁瞧着苏扶楹身子瘫软在他怀中,“快去找郎中!”
寝殿内,
床榻上的人儿额前冷汗密布,脸色惨白,不停地呼唤着相公,就连郎中瞧见也唏嘘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