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天之后,苗大夫又给山娃妈开了十天的中西药“药单”,由于长期吃抗精神分裂症的西药,有了一定的耐药性和抗药性,药的剂量也逐渐加大了,品种又多了起来。山娃妈妈的病情也逐渐稳定了,发作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找老儿子小三宝的念头也逐渐淡化了。
鲍姨和女儿周美美到了三个月的住院期限,达到了一个疗程。苗大夫又给开了,出院后继续服药的半个月的药单,鲍姨买了药,带着女儿终于出院了。母女俩千恩万谢的告辞了苗大夫,又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告别了山娃和他的妈妈,踏上了返回山东聊城的回乡之路。
山娃为了感谢苗大夫对妈妈的精心治疗,在鲍姨母女俩走后,在病房里宴请了苗大夫一起喝了一顿酒。喝酒也是增进互相了解、加深感情的桥梁和纽带。山娃和苗大夫的感情也就在喝酒以后,越来越深厚了,苗大夫对山娃妈的治病方法也更加用心了。
一天晚上,山娃看见了苗大夫在诊室里值班的时候,就去街上买了酒菜和一瓶衡水老白干酒,又一次请苗大夫喝酒聊天。他向苗大夫更详细的介绍了,自己的经历和现实的处境,特别是和他说:等这次妈妈病好出院后,为了妈妈和姊妹还有妻子、女儿,不得不返回学校去申请工作调动,准备调回兴隆县家乡工作,方便照顾家庭。
苗大夫听了非常感动,对山娃肃然起敬。当场就答应了山娃,3号病房不再安排病人住了,把1号床位腾出来让他住,而且不收床位费。他说,不冲别的,就看山娃老师是一位大孝子,在中专学校留校当了老师,还亲自来为妈妈治病陪床,这种精神难能可贵,宁可医院少收床位费,也不能让山娃和妈妈挤在一张床铺上睡觉休息。这也让山娃对苗大夫感谢不已,不知道感动的说什么好了,看起来感情都是人与人之间互相处出来的啊!
随着时间推移,二十天过后,苗大夫又给妈妈开了第三个十天的药单,仍然是以中西药结合治疗方案为主,然后,苗大夫每隔一天,就给山娃妈针灸一次,作为辅助治疗。所有的行针穴位都是针对刺激脑神经的,主要是针对幻听幻视和妄想等症状,起到了一定的辅助治疗作用。每次行针半小时,脑部、脸部、颈部和四肢个别部位,都被银针扎满了。通过十多天,一周时间的针灸,妈妈的病情得到了很好的医治。当然,妈妈也受到了扎针时的很大痛苦,当山娃每次看到妈妈的满头、满脸到处都是银针被扎时,心里就暗自神伤,时不时的就潸然泪下,流泪不止。
三十天过后,山娃想着向乔老师请假的日期已经到了,妈妈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和苗大夫要求出院。但依着苗大夫还要让妈妈再住上一个月,最好再住两个月。可是,他也非常理解山娃的心情,留校当了老师,不能长期耽误学校里的工作。只好答应了山娃的要求,又给山娃妈开了半个月的药单,出院之后带药回家服用,巩固一段时间对病情治愈有一定作用。
1983年3月26日,妈妈在大刘庄精神病院,整整住了35天。山娃告别了苗大夫,告别了遵化大刘庄精神病院,带着妈妈,拿着出院继续吃的中西药,坐上了返回半壁山的班车,当天中午就到了半壁山赵家小院。
回到家,山娃见到了久别的妻子和女儿小美美,他把女儿抱了起来,亲了又亲,好像女儿懂事了,长大了许多。他又拥抱着妻子刘荣荣,亲吻过后,激动地说:
“妈妈的病基本上治好了,又带回来半个月的中西药物,你要按时给妈妈吃药。通过在医院里‘过电针’,她不抗拒吃药了,但要注意给她吃着抗副作用的安坦片,免得她出现椎体外系症。中草药都是煎好的,每天早晚饭后半小时各服一顿,每顿一袋。”
“嗯嗯!好的!好的!按你说的按时给妈妈吃药,你就放心吧!”刘荣荣眨着双眸答应着山娃说道。然后,她就去西屋看妈妈,走到西屋看到妈妈在炕沿上坐着,就赶忙给她倒了一杯热水,一边递给妈妈让她喝水,一边给她在炕头铺好了被褥,让她喝完水后,再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