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的我不想成为实验体,我决定就这样死在这。”
“我求师爷帮我照顾家人,求他保护我的妻女。”
“1912年3月8日。”
“看在从前的友谊上,师爷兑现诺言决定为我举行装脏仪式。”
“我刚刚服下了三瓶氰化钾,该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师爷说极致的情感加上媒介,才是打开门的关键。”
“他曾尝试了亲情,友情,爱情等等,可服下药等死的这一刻,我突然想到。”
“这世间最强烈的感情,其实是恐惧吧。”
“希望那些猎犬找来这里时,也能在爆炸中体会这种古老原始又强烈的恐惧!”
……
“啪!”
秦璎将手中的笔记合拢。
她肩膀耸动了几下后,心里极度的恶心转化为生理反应。
她干呕了几声。
很久没吃东西,只吐出了几口胃液。
她坐在湿哒哒黏糊糊的书中,浑身冰凉。
忍不住用最激烈恶毒的语言,去咒骂这本日记的主人还有,那位师爷。
雷鸟见状,担心的飞到她的肩头,用脑袋蹭了蹭秦璎。
‘门’实验一直在进行,这里就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内心的诸般情感,转化为极致的愤怒。
秦璎闭眼深吸了几口气,才缓和过来。
许久,她站起身。
搓了搓发麻的手指,吐出一口白雾。
“我没事了。”她对雷鸟道。
她一步步走下二层书架,想要找到点什么东西,将下面那具化成蜡的尸体点天灯。
她踩着积水绕到橡木书桌前,却一愣。
随后一股凉意顺着她的脊柱骨向上爬。
那具快化成浆糊的蜡尸,从椅子上消失了。
橡木椅上有深深的印记,边缘糊着白色尸蜡。
但原本坐在这上面的玩意不见了。
秦璎神情一凝,循着地面如蛞蝓爬行的痕迹找去。
那道白色痕迹,一直向着房间深处延伸。
秦璎没想到一具蜡尸,死成了这摸样居然还能动。
她紧了紧背包,本要追去,却又想到些什么。
来到橡木书桌旁,弯腰将贴在橡木桌下的雷管扯下一根。
右手是帝熵化成的小短刀,左手拿着一根雷管,缓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