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却还是要跟他倔两句,“谁要听你话。”
穆荆也试探性的松了手,见她没有把手抽开,还在细水流下冲洗着,他才转身朝外走。
快步离开时,中途还不放心的回头看她一眼。
陈画棠不悦的冷哼,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不用他说,她也不会拿她美貌来撒气。
被开水烫过的手通红一片,一阵阵灼热和刺痛感袭来,像带火的蚂蚁在上面啃噬着,凉水只能稍稍舒缓一些那蚀骨的灼热感。
可她咬紧了唇瓣,愣是没吭一声。
穆荆也去开个门,很快就回来了。
他走得很快,脚步匆匆,像是怕她不听话不在冲凉水。
烫伤后要在凉水下冲至少二十分钟舒缓热,不然会灼伤得更严重。
好在陈画棠虽然在生气,但是不拿自己赌气,一直伸着手听话的站在原处。
只是那眼眶依旧红红的,看起来委屈但是又倔强得不肯跟他说话。
不知道她在置什么气,偏偏她还不肯说,他轻叹了一口气,“还疼吗?”
肯定还是疼的,她狐狸媚眼眸底弥漫着水雾,“你管别的女人算了,我才不要你管。”
她推开他,穆荆也微蹙眉,刚想说什么,这时医生进来了。
是局里退了休的老医生,没退休前是烧伤科领域的专家。
颜老先生住得不远,只是他本来在家享受着悠闲的下午茶,却被穆荆也叫来了。
他捋了一把胡子,看了眼陈画棠手上的烫伤处。
创伤处红肿,被开水烫得厉害,起了些水泡。
不算严重,没到特地请他来的地步,随便去附近医院开个药都成了。
颜老先生嘴上忍不住嫌弃了几句,“也就你个臭小子,这么点小事也能把我叫来。”
陈画棠刚才的气没处撒,也跟着点头附和着数落穆荆也,“狗男人事儿就是多。”
眼底还湿漉漉的,但是不妨碍她想骂人。
穆荆也不反驳,嗯了一声认下了罪。
八卦的老头子吹了吹胡子,“怎么,对象?”
这老穆倒是好本事,有了个儿媳妇也不说,藏着掖着可真行!
他们这些叔伯辈的,起初还经常打趣老穆家这儿子要注孤生。
瞧这小姑娘模样倒也生得俊俏,媚眼红唇,也难怪穆荆也这缺了根情种似的人会栽!
穆荆也看了一眼像炸毛了的狐狸似的某人,嗓音缓缓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