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侄子啊,就是个不成器的。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别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去。”
这话听听也就得了,谁信谁傻子。
张郁澜在心里笑了笑没接话,转手将电话递给了王胖子,冲他扬了扬下巴。
有些话她来说不合适,让闹事的人自己交代才不至于惹得一身腥。
在张郁澜的眼神示意下,王胖子双手接过电话,带着些讨好地叫了一声,“喂,二叔。”
“最近身体还好吗?过得怎么样啊?”
懒得和王胖子客套的吴二白,言简意赅道,“说事。”
“其实今这事吧,也不全是天真的问题。”
王胖子说话的语速比平日里要慢上几分,边说的同时边在心里盘算,怎么样说才能让吴二白更容易接受。
“就是天真他要和霍老太太谈事,把我叫去给他撑场子了。”
“您是没看到那霍老太太仗着年纪大,给天真一顿挤兑,就是不聊正事。”
“天真的脾气你这个做叔叔的是最清楚的,就一个字,轴。”
张郁澜见王胖子说话实在是磨叽,将新月饭店开具的小票递给了张时。
会意的张时接过小票后,来到店里的传真机前。
与此同时,吴二白办公室的传真机也开始工作,小票上附带的文字和信息一下子出现在吴二白的面前。
看到小票上‘餐具损毁费’换‘名誉损失费’的一瞬间,吴二白已经在心里将事情给猜了个七七八八。
两亿六,这小子倒是真能烧钱。
不过现下也不是教训无邪的时候,张郁澜既然能给他打这个电话,就说明她已经把事情给料理干净了。
八成还贴了新月饭店的人情进去。
想到这吴二白在心里思索了一阵,用什么赔偿,或者说感谢张郁澜比较好。
正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耳边王胖子还在磕磕绊绊地诉说着事情的经过。
吴二白揉了揉眉心,“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