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眼前人这么说,沈晓时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妈呀,碰到厉害的了。
眼看装可怜这招是行不通的,沈晓时索性也不装了,朝张郁澜伸出手,理直气壮的说,“你把我撞了,赔钱!”
张郁澜看到沈晓时的脸,才反应过来眼前人是个小女孩。
看着她头上那长短不一,跟个男孩似的头发,凛冽的眼神一下子柔和下来。
也懒得去和眼前人论明明是她在讹人,凭什么还理直气壮要钱的道理。
张郁澜盯着沈晓时干燥分叉的头发,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你这头发是自己剪的,还是卖了?”
农村里经常有收头发的人来,一把黑亮又长的头发甚至能卖出好几十甚至上百块钱。
被人收走头发是女孩们为数不多的理发机会,但收头发的人只在乎能多取一些头发。
这样的情况下,女孩们剪完头发最后的样子大多都差强人意。
可收成眼前人这么短的跟个男生似的倒是少见。
一般家里有大人的话,都会勉强照顾一下孩子的心情剪成一个蘑菇头。
“你问这不搭杆的事情干啥?”沈晓时的目光中带着些警惕。
这人知道的事情还不少,该不会是这附近哪个村回来探亲的吧。
听她说话也不像本地的方言啊。
管她呢。
沈晓时心一横,梗着脖子又把手往张郁澜眼前伸了伸,“你少跟我说这些没有用的,给钱。”
“你家里没大人吧。”张郁澜蹲下来和眼前这个孩子的视线齐平。
她在身上翻找了一阵,将钱包里的卡和证件都给拿了出来,钱包伸到眼前沈晓时的眼前。
“村里没管你?这个年纪不上学?”
沈晓时面上一喜,伸手去拿,但张郁澜的力气很大,她用了吃奶的劲也没把钱包从她的手里拿过来。
有些挫败的沈晓时低下头,老实回答道,“村里管。但我真学不进去,我也懒得去学校。”
“去了学校,出来还不是要打工的。”沈晓时不知是想到什么,一下子话多了起来。
“我有个玩的好的,读的卫校。出来在医院实习,做事的地方又冷,还要倒给钱。还不如我在路边碰瓷挣钱来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