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文锦开口要向无邪解释的时候,张郁澜上前挽住了她的手。另一手拉着张启灵的袖口,头也不回地往坑道深处跑。
那意思可谓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见状,无邪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他已经被甩脱过一回了。
追上三人后,无邪一句话也没说,埋头跟在队伍中间赶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陈文锦判断着差不多到了蛇群归巢的时候,几人便用碎石头和淤泥将坑道的两端给堵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张郁澜靠在石壁上小口小口咀嚼着手里的压缩饼干,耳边是无邪和陈文锦的说话声。
想着既然暂时也走不了,张郁澜好整以暇地坐在角落,打量起无邪在知道所有事情后的表情。
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一只好不容易储备完过冬食物的仓鼠。
每当他以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的时候,下一秒他的‘储备粮’就给人掏空了。
对于事物的认知是一次次崩塌重建,到后来就是老僧入定一般的波澜不惊。
感觉经历完这些以后的无邪,就是下一秒告诉他吴家破产了他都只会淡淡地回答一声。
“哦。”
张郁澜回过神来就见无邪歪着脑袋看她,眼神里含着些隐隐约约的担忧。
什么时候轮到这家伙担心别人了?
陈文锦顺着无邪的视线看过去,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她和我的情况不一样。”
“那她是?”
面对无邪的追问,不等陈文锦回答。张郁澜冷声提醒道,“你小子确定要当着我的面问吗?”
似乎是因为被骂过一回的原因。
无邪在面对张郁澜的时候,气势总是弱上那么一大截。
听出张郁澜语气里恐吓的意味后,无邪十分识相的收回目光,转头向陈文锦问起别的事情。
不等无邪将心里所有的疑问问完,就听到她们搭起的屏障外有人轻轻敲了敲石头,低声问道,“里面是不是有人?”
吃过亏的无邪一下子警觉起来,整个人都是一个防备的姿态,“小心!可能是蛇,这里的蛇会说人话。”
外面的人显然听到了无邪的声音,又敲了敲继续问,“里面是不是天真。”
“蛇只会重复一些简单的话,不会对话。”距离最近的张启灵边说边将筑成屏障的石头一块块取下来。
借着矿灯的光线,无邪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外面这人是王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