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可贞还小,你……”周含章不由得道。
“哎哟,大公子,您可别这般说,可贞可没比您小多少,您都要进天安书院了,她还日日在外面混日子。”
方姨娘越说越气,刚想伸手继续拍打周可贞,她却一下子躲到了周含章身后。
“母亲说不让你打我。”周可贞对着方姨娘大声道。
周含章见眼前方姨娘气得那刚刚那捋好的发丝又掉了下来,不由得联想到了现代辅导作业的老母亲。
她失笑地拉过方姨娘,“姨娘,别气了,可贞若不是这般性子,你倒是要担心了。”
方姨娘见周含章这般,叹了口气,对着周可贞道,“你瞧瞧你,大公子对你这般好,你……”
说着她又深深叹了口气。
秋月适时给她端上了一盏茶,方姨娘接过把茶喝了后才觉心内的气稍稍平息了些许。
她看着秋月,“我看秋月都要比你懂事。”
秋月见此笑道:“方姨娘可别这么说,大家都说二小姐活泼可爱,像大公子说的,若是小姐像我这般,您倒是要担心了呢。”
周夫人也接着道:“可贞年纪小,若不是那个伶不清的把她带成这般……”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诡异地听懂了。
连着刚穿过来的周含章都忽然耳聪目明的想到了自己那被贬的父亲。
刚想说些什么,周夫人和方姨娘都齐齐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下来。
其实周夫人要相貌有相貌,要财力有财力,偏生还生了一个不比男子差的经商脑子。
这般人物,被皇帝指给了周父,着实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还是一坨毫无营养的牛粪。
当初皇帝叫周父娶了首富李家嫡女惠君,刚开始成婚那时倒是蜜里调油了一段时间。
只是后来周夫人才发现,周父除了一副好相貌,对一切都毫不在意。
天天只知溜鸡斗狗,对女子都无甚兴趣。
连着方姨娘也是周夫人当时怀孕强行给他纳的。